白柒染點頭承認。

這事兒,就算白柒染想狡辯,在四長老麵前也無力聲辯,想他堂堂煉丹大宗師,一眼就能看出她煉製的是毒藥而不是尋常丹藥,就能知道她肯定深堪藥草之道。

事後,四長老一聽就知道,肯定是有人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藥,才會這樣。

以白柒染對毒藥的了解,說不定比他老頭子還要精通,怎麼可能識破不了。

那這麼一想,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立刻就明晰得不能再清晰,明了得不能再明了了。

自然是白若蘅白玖雲陷害在先,結果被白柒染看過反而中了自己的圈套。

四長老和他們二人本來就不熟悉,自然也不會心疼,他們害人在先,這也是報應活該而已,隻不過……

“白若蘅和白玖雲被你擺這麼一道,這一生都注定了再無翻身之日,隻不過,白若蘅一向是白家第一天才,家主視她如寶,現在被你這麼一個耳光打過去,就算是白若蘅有錯在先,但也難免家主會將這些過錯都怪罪到你的身上。隻怕,他對你已經起了殺心。”四長老繼續說道,“我聽說,當時家主是有意要懲罰你的,要不是老太君正好出關,你隻怕現在已經被他送到玩寒洞去了。”

白柒染點了點頭。

“你心裏應該也清楚,家主是迫於老太君的威壓,才暫時收了手。”

白柒染點頭,她心裏自然清楚。

“他已經已經對了起了殺心,怎麼可能收手,他和白辰畢竟不同。”四長老再次開口,“還有一事,你恐怕還不知道。當日,你憋老太君救走之後,家主就立刻帶著老太君為你準備的那口玄級丹鼎來了長老院,要求將那鼎丹鼎作為這次族比的額外獎品。”

聽四長老這麼一提,白柒染這才想起,當時白無淺似乎也說過,這次足比的冠軍能夠得到一萬點貢獻點,一本地級靈技還有一瓶什麼複元丹。也沒有提到過什麼丹鼎。

當時她雖然心裏疑惑卻也沒來得及多問,此時此刻聽四長老這麼一說,這才明白,白權不僅是想不聲不響得取消掉她參加族比的資格,更是趁著白老太君還沒有反應過來,背地裏陰了老太君一把。

“怪不得祖母當時那麼生氣。”白柒染嘀咕一句。

雖然白若蘅白權手段肮髒,可白柒染卻並不怎麼把這個放在心上,她又不是傻子,會等著人來害,隻要白權敢再出手,她絕對會讓他後悔終生。

白柒染嘴角掛上瘮人的獰笑,腦海中卻突然閃過了白清寒從白無淺手下救下她的那一幕。

“師父,那白清寒呢?”白柒染有些奇怪得問道,“白清寒作為少家主,怎麼聽起來,好像也不怎麼受寵的樣子啊。”

“白清寒?”雖然不明白白柒染為何會突然提起他,四長老想了想,說道,“白清寒隻是家主的庶子,並非大夫人所生,他的生母在他出身的時候就難產死了,雖然他是家主唯一的兒子,但他因為隻是庶出,才能又並不突出,所以,家主和他也並不親厚。”

“庶出!”白柒染對白家的了解實在不多,實在沒有料到,白清寒的身份竟然是這樣。

可,一想起他替她擋住白無淺的那一劍,白柒染心中總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被她忽略了,但他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你為何會突然提起他?難道是你察覺到他也想對你不利?”四長老雖然對白清寒不太熟悉,但一聽白柒染提起,立刻就緊張起來。

白柒染立刻搖了搖頭,可她心裏僅僅隻是疑慮,又沒有實際的證據,也不好多說什麼,便岔開了話題。

兩人又聊了片刻,四長老又開始叮囑白柒染在外也不能再逞強。

照著四長老這麼一說,白柒染不管是在白家還是在外麵都沒有立足之地了。

“師父你就放心把,在我又自保能力之前,一定不會暴露自己的底細的。”白柒染朝著四長老眨了眨眼。

她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利害,她身懷異寶異獸,幾乎變態的精神力,和逆天的修煉方式,再加上現在還是個實打實的煉丹大師,那一個說出去,都能讓人產生覬覦一心。

要是別人再起個壞心,她什麼時候被人害死都都不知道。

四長老再三又叮囑了幾遍,才肯放過白柒染,回自己的房去了。

白柒染送走四長老,回身卻見玉衡玉笙已經回來,立刻一笑:“查到之前那兩個鬼鬼祟祟的黑影是誰了?”

“還能是誰。”玉笙臉色不太好得冷哼一聲,卻突然湊到白柒染耳邊,低聲說了兩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