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補了六次,四翼金雕原本光禿禿的大肉翅上,已經橫七豎八得多了七道正在結痂的傷口。
眼看著血流又開始慢了下來,四翼金雕剛想再下一嘴,卻被四長老給攔了下來:“差不多了。”
四翼金雕用核桃一樣大的眼睛,看了看白柒染,這才沒再對自己下嘴,不過,它寶貴的雕血可不能浪費。
四翼金雕一直伸著大肉翅,動也不動,就等著傷口愈合之前,能夠讓白柒染多喝兩口自己的血。
又是小半會兒時間,眼看著最後一滴血滴入了白柒染的口中之後,再也流不出血了,四翼金雕這才一屁股直接做到地上,可憐巴巴得看著自己傷痕累累的大肉翅。
“快再看看柒染的傷口!”四翼金雕一坐下,四長老就立刻著急得開口說道。
白辰被四翼金雕一肉翅扇開之後就一直蹲在一邊看著,生怕驚擾到了這位大爺。這會兒四長老一開口,他就立刻又奔了回來,往白柒染的肩膀上一瞅。
可白柒染的肩上早已經糊了一肩膀的雕血,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已經凝固成了一片血色的印子。
白辰看見一旁還有剩下點兒雄黃酒,立刻倒在了白柒染的肩上,抓著袖子就往上一擦。
“沒有蔓延了!”白辰大喜得叫到。
眾人順著他的視線,往白柒染肩上一看,正好看見她肩上的青紫蛛網,總算停止了蔓延。
“這頭四翼金雕的血,還真是厲害!”玉笙雙眼中帶著幾分奇異光彩得盯著四翼金雕的大肉翅,嘀咕了一句,“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能壓製住七階龍蟒的蛇毒。”
“啾!”就算四翼金雕滿腹心思都在心疼自己的大肉翅,但,玉笙不懷好意的目光實在是太過於明顯,它立刻就警覺起來,衝著玉笙咒罵了一句。
“這頭四翼金雕百毒不侵,說不定,三小姐不用吞下剛才那顆蛇膽,光和它的血就能夠解毒了。”既然白柒染暫時無礙,玉衡也將腦袋扭了過來,神色奇異得盯在四翼金雕的身上。
“真的?”聽玉衡這麼一說,玉笙立刻跳到四翼金雕的麵前,蹲在它麵前,一隻手臂掛上它的肩膀,腦袋湊到它的大腦袋旁邊,一臉賊兮兮得盯著四翼金雕還沒完全愈合的大肉翅,一副商量的語氣,說道,“金雕兄弟,你看咱們家三小姐出門在外的,多危險啊,你把你那個血,再放點兒,讓我給三小姐囤點兒,怎麼樣?”
“啾?”看著和自己好像親密無間的玉笙,四翼金雕稍稍一愣,它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大肉翅,抬頭又看了看玉笙,再低了低頭。盯著自己大肉翅上一道道的傷口,四翼金雕雙眼一愣,一瞬間突然明白過來,也不等它再次抬頭,直接一肉翅重重得拍在玉笙的臉上,“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唔!你這個死賊鳥,敢偷襲我!”玉笙捂著鼻子從地上爬了起來。
看得出來,四翼金雕這一肉翅拍得十分蘊含力道,玉笙被它觸不及防這麼一拍,居然拍了一臉鼻血,雖然他盡力捂著,可眾人還是從他的指縫裏看到了正在往外湧的鼻血。
“你也真是的,和隻鳥商量什麼。”玉衡一臉無奈活該你受罪的表情,走到玉笙身邊,一把扯下他的手,一拍他下巴,幫他止血。
四翼金雕在一旁正偷著笑,卻突然聽見……
“你難道還沒看出來嗎?”玉衡往玉笙鼻子上塞布條的時候,順勢將身子往他麵前壓了壓,刻意壓低了嗓音得提醒了一句,“這死鳥拿師父沒賊,等師父的毒都好了,你不知道找師父要去啊。”
“啾!”四翼金雕堂堂五階靈獸,就算玉衡嗓音壓得再低,憑它的修為還是一字不落得全都聽見了。四翼金雕怒吼一聲,一肉翅又揮了出去,隻不過,玉衡不比玉笙,早在四翼金雕偷偷側耳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四翼金雕一揮大肉翅,玉衡就拉著玉笙跳得老遠。
堂堂五階靈獸,居然被兩個臭小子給算計了,四翼金雕怎麼吞得下這口氣,立刻跳起來就要去追,可偏偏,獻血過多的四翼金雕,跳得有些猛,它整個身子剛一起,還沒落地,就眼前一黑,失去了平衡,‘啪’得一聲,重重得甩在了地上,濺起了一地的塵土。
“咳咳咳!”四長老實在有些看不過去,堂堂五階靈獸被兩個小子欺負成這樣,一把抓住剛翻身起來要繼續去撲騰的四翼金雕,“柒染現在的毒還沒有完全清楚,你們就別鬧騰了。”
一聽四長老提起白柒染的毒,四翼金雕一仰脖子,一臉驕傲得一屁股又坐回了地上,那模樣,簡直像是在說,這全是它的功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