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長老等人離開後,白柒染原地坐了下來,暗暗盤算究竟是什麼人竟然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她。
很顯然,從她在黃級拍賣場拍賣那張殘卷的時候她就被人盯上了,甚至於後麵她和白鬆的對話,說不定也被那人聽到了。
能夠跟蹤她卻又讓她毫無覺察,會是誰呢?
如果隻從動機和目的下手,白柒染倒是能想出來不少有可能這麼做的人,但是既想要這麼做,又有實力這麼做的人,卻並不見得有多少,難道是魂宗的那些人?
想了想,白柒染很快將魂宗排除在外,以魂宗的勢力,還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的構陷於她,這麼做的人,明顯是沒有直接對付她的實力,才會想到用這惡毒的借刀殺人的方式。
白柒染還沒有想出來所以然,包廂的門倒是被敲響了。
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她?
白柒染沉聲道:“誰?”
“是我,軒啟。”
軒啟?
白柒染眸中幽光閃了閃,卻還是起身開了門。
軒啟一進來立刻一把按住了白柒染的肩膀:“柒染,怎麼回事?你真的得到了一卷天階靈技?”
看著軒啟眸中的急切,白柒染眸中忍不住閃過一道寒光,她往後退了兩步,不動聲色地看著軒啟:“你覺得呢?”
看著白柒染冷淡的模樣,軒啟一愣,片刻後反應過來,隻怕白柒染這是誤會了。
想著,軒啟連忙解釋道:“柒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在外麵聽到有不少勢力都在議論你得到了一卷天階靈技的事,我怕你有危險,所以才來看看的。”
軒啟看著白柒染,眸中的誠摯一覽無餘,白柒染心中不由一鬆,暗忖隻怕是自己太過警惕,一時想多了。
片刻後,白柒染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軒啟,這種荒謬的話竟然也會有人信,我真的也是蠻服氣的,天階靈技又豈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軒啟點點頭:“我想也是,不過柒染,你能不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那個叫白鬆的人和你究竟是什麼關係?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白柒染抿了抿唇,將之前她在黃級拍賣場時發生的一切盡數告訴了軒啟,隻是省略了天書的部分,也將後來白鬆將她帶到那個僻靜的巷子之後所說的話如數告訴了軒啟。
軒啟聽完之後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那現在就是那張殘卷的問題了,柒染,那張殘卷你可還留著?我想當時拍賣場上人挺多的,隻要你將這張殘卷拿出來,讓大家都看清楚那根本不是什麼天階靈技,想來那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軒啟的想法和四長老他們是一致的,但問題就在於,眼下那張殘卷,消失不見了!
“不見了?”軒啟吃了一驚,“難道是那個意圖陷害你的人將那張殘卷偷走了?可是什麼人有這樣的本事,能夠無聲無息的從你身上偷東西?能做到的人隻怕想要你的命也不是一件太難的事,那麼這個人究竟為什麼不直接對你下手反而大費周章的虐殺了那白鬆之後再散布這樣的謠言呢?”
白柒染搖搖頭:“我也想不明白,不瞞你說,我現在連懷疑的對象都沒有,眼下,也隻能先考慮怎麼應付那些想要從我這兒得到那所謂的天階靈技的那些人了。”
聽完白柒染的話,軒啟狹長的眸中卻是閃過一道幽光,他看著白柒染:“你說,會不會是你們玄欽國的那位公主?”
樓安洛?
白柒染略一沉吟,片刻後搖了搖頭:“我不確定,雖然她的確有這個嫌疑,但這樣的事,並不像是她的行事風格。”
胸大無腦一直是白柒染對樓安洛此人的評價。
若非如此,樓安洛又怎麼會被白若蘅耍得團團轉,甚至於親自出手殺了原主?
要知道,就算她是公主,可是白柒染也是白家白老太君最寵愛的晚輩,一旦白老太君出關,事情曝光,對於樓安洛而言,也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這樣陰毒的借刀殺人的方式,反倒更像是白若蘅能幹出來的事。
可是白若蘅哪來的本事能夠跟蹤她她卻一無所覺?
白若蘅辦不到,她手下更沒人能辦到。
難道,又和原主的死一樣,是白若蘅和樓安洛聯合了?或者確切的說,是白若蘅再次挑唆樓安洛對她下手?
樓安洛雖然廢了一隻手,但她畢竟是玄欽國的公主,又是皇後的女兒,她此行前來九流山,皇室再怎麼樣也定會派出不少高手暗中保護,說不定就有能人能夠逃過她精神力的探查也不一定。
可是上一次在慶祝白老太君出關的宴會之上,白若蘅和樓安洛已經翻臉了,以樓安洛的性格,再見到眼下已經聲名狼藉的白若蘅,隻會落井下石才對,又怎麼還會聽她的話受她挑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