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蔓芝看著宋眠眠的背影,眼裏迸射出陰冷怨恨的光。
今天雖然從表麵上看,自己並沒有太大的損失,可是她卻知道,自己是被硬生生地打了臉。
永意的代言,是多少女星夢寐以求的,白蔓芝同樣如此,因為萬家的關係,她的星途一路順暢,而永意居然還是萬家二叔的產業,所以代言人順理成章就是她的襄中物。
這種事,在她成為萬家的女兒之前,她是連想都不敢想的,可是現在呢,她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居然能被宋眠眠給搶了!
宋眠眠,這個仇她一定會報的!
宋眠眠和其他人自然是看不到白蔓芝眼底的怨恨的,不過她能感覺得到白蔓芝身上發出來的怨氣。
她不想再在這裏停留,所以很自然地跟著霍天澤的腳步離開了這裏。
出到外麵,宋眠眠深吸了一口氣,隻覺得像是一場夢一般。
她居然被算計了,然後霍天澤如天神般出現了,剛好救她於水火中。
如果今天不是霍天澤,她不知道會受到怎麼樣的災難。
隻要一想想那後果,宋眠眠就不由得不寒而栗。
這個世界上,為什麼總有那麼多的算計?
“霍天澤。”宋眠眠望著霍天澤的高大挺撥的背影,心裏一陣愛意湧動,漣漪橫生,很想很想靠近他,擁抱他,她恨不得這一刻,能無限地延長,心裏再翻湧,但最終隻能沉寂下來。“今天謝謝你。”
她扯了扯被他握著的手,雖然不舍,但是他們已經到外麵了,最終還是要分手的,不如幹脆一點。
“我可以自己坐車回去,再見。”宋眠眠低下頭,淡淡地說道。
她沒有注意到,當她的再見說出口時,霍天澤的臉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宋眠眠,過河拆橋這種事情,你倒是幹得幹脆利落。”霍天澤雙眼微眯,怒極反笑。
周圍的溫度,突然降了好幾度,宋眠眠這才察覺到他身上的冰寒和戾氣。她生生地被凍得打了個寒顫,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沒有過河拆橋。”宋眠眠有些無奈地說道。
“宋眠眠,你是不是就這麼喜歡犯賤?”霍天澤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
宋眠眠瞪大了眼睛,氣得指著霍天澤,“你……你說什麼?”
“說你喜歡犯賤。”霍天澤冷冷地一笑,再次重複道。
宋眠眠氣得渾身發抖,嘴唇都白了,“我和你說再見就是犯賤麼?霍天澤,你也太自以為是了。我對你無話可說。”
今天她的遭遇已經夠慘了,可是這個男人不是安慰她,不是疼惜她,而是罵她犯賤,一開始的溫暖原來全是錯覺。
宋眠眠越想越氣,狠狠地瞪了霍天澤一眼,轉身就走。
“永意是萬哲弟弟開的,早就內定了白蔓芝做代言,這場宴會其他藝人隻是陪走個過場,除了拍馬屁跪舔還是舔臉,你明知是內定還跑來競選,最後還去陪酒,不是犯賤是什麼?”霍天澤盯著宋眠眠的背影,臉色更陰沉,神情緊繃,說起話來又冷又毒。
宋眠眠霍地轉身,狠狠地盯著霍天澤,“我就是犯賤又怎麼了?有你什麼事?輪到你來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