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僅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語調甚至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然而從他口中說出,卻比任何話語都要令她安心。舒雪丫點了點頭,終於縮了縮身子,妥帖地在他懷中閉上了眼睛,沉沉昏睡過去。
見舒雪丫因為藥物作用而暫時昏迷,歐陽徹將她打橫抱起,緩步帶回了自己的房間,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後,這才低聲而冷然地承諾道,“放心,那些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最後幾個字,他的語氣中鐵血的意味已然再也掩藏不住。
幾乎是遊輪靠岸的一瞬間,接到指令後便守候在碼頭上多時的警察已經大批登上甲板,湧入船艙內,開展了大範圍的搜查。因身後是歐陽徹撐腰,警察一路暢通,搜查也半分也不敢怠慢,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便有十幾名神誌不清的赤裸少女被從密室中抬出,陳昊連同幾位一看便是安排上去的替罪羊涉嫌強奸被捉拿歸案。而真正的其餘當事人早已潛逃,陳昊卻是被歐陽徹點名抓捕,自然逃脫不了幹係。
而與此同時,歐陽徹已經推去了公司原有的回憶,轉而飛速地收購了聖湖集團幾個董事手中共15%的股份,加上之前從陳昊那裏贏來的35%股權轉讓協議書,一共50%,一躍成為了集團內的最大股東。另一邊,他又一改以往低調得幾乎不在公眾視野出現的處事作風,聯係多家媒體跟蹤報道,時刻監視案情進展,並且放言出去,若是聖湖集團想要包庇這少東家,他定然會采取相應的措施。
一切舉動,不過發生在幾個小時之間。無形的一刀一劍,砍殺得足夠幹淨利落,也足夠殺伐果斷。他向來是商界的一把狠手,與那些商界老輩為人處事餘存的一些慈悲和餘地不同,他的行事作風都更加淩厲而不留情麵,不把人砍殺得片甲不留,絕不罷休。
更何況,這次那些人動的是他的女人。
忙完了一切後,歐陽徹終於卸下了一身疲憊,回到了臥室裏,靜靜地看著在床上蜷著身子的舒雪丫。
昏睡了一個下午,她總算清醒過來,然而兩邊臉頰卻愈發通紅,來來去去,嘴裏咕噥念叨的隻不過是一句,“難受……”細若遊絲的聲音軟軟糯糯的,總讓歐陽徹想起剛出生的小奶貓。
還難受?他摸了摸她肩上裸露出的大片肌膚,指尖卻隻觸到一片異樣的滾燙,卻又與發燒時的症狀有所不同,不禁皺眉自語,“都這麼久了……藥力怎麼還沒減退。”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歐陽徹正欲打電話叫私人醫生過來,然而正迷迷糊糊的舒雪丫卻一個翻身,歐陽徹眉心倏然一跳,她這是在玩火!
“別鬧。”想到她還未完全脫離藥性,歐陽徹搖了搖頭,移轉開了目光,強行忍下了心中被她這微小觸碰而引發的躁動,又皺著眉將她不安分撩撥的手拿開,轉而輕輕地將她抱到浴缸裏。
他打開了噴頭,直到調到適合的溫度後,才向她身上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