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徹的車此時正停在一條僻靜的路邊,雖然來往路人稀少,但是天還沒有全黑,她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頭的景象。偶然看到車邊路過一個人,都令她身體僵硬,心中的羞恥感似潮水般湧來。
這樣跟那些出賣身體的有何區別?
“不要?你在他身下的時候,是不是也說過這句話?”歐陽徹冷然地將她身上披著的劉昌生的外套甩開,逐漸褪去了方才不冷靜的惱怒,變得閑適自若起來,微微眯起的眼睛裏閃爍著用慵懶而致命的氣息,宛若野獸在盯著掌下匍匐的獵物,盤算著應該如何處置才可以更加美味,“他當時動了你哪裏?你們又是在哪裏歡愛的?”
心中痛得幾乎要窒息,舒雪丫除了拚命搖頭解釋外,再無反抗的餘地,“我和他……沒有……”
歐陽徹卻沒有理睬,被背叛的怒火已經燒光了他的理智,麵上看著沒有問題,卻已經有些神經質。
隔著厚厚的衣物,他火熱的指尖從她修長的脖頸,一直滑過傲挺的胸間,仿佛每經過一個地方,就燃起了一簇火苗,燒得她渾身難受。
逼仄的車間瞬間彌漫了曖昧的味道。
舒雪丫羞恥地欲別過頭去,卻被他強行扳正了腦袋。低沉的聲音帶著些許笑,傳入她耳畔時,宛如惡魔修羅,“那樣的事都已經做了,還怕看看你和我感情的見證?還是,你跟每一個人都可以那麼容易情動?”
她再也受不了這樣的侮辱,哭喊著在他的身下劇烈掙紮,扭動著,“你神經病!……人渣!下流!變態!你放開我!”她死死地咬著牙根,閉著嘴,不願意讓歡愉的聲音漫出齒間。
“孩子……”她腹中的孩子是否能經曆這樣的猛烈撞擊?舒雪丫強忍下眼中滾動的淚水,還是不忘自己如今的新身份,隻掙紮開手來一直護著不顯山不露水的平坦腹部,想要躲過他凶狠的蹂躪侵襲。
然而歐陽徹卻偏偏不讓她如願,手攀上了她捂著肚子的手,微微施與壓力,麵上的笑冷冽而殘酷,“是你和他的孩子,不是麼?”
……這個不折不扣的惡魔!她咬著牙,隻覺得心口跳得飛快,眼神渙散開來,幾乎要讓她昏死過去,腦內卻又保持著該死的清醒。
歐陽徹顯然發現了她的神遊天外,心中一賭,隻當她是在以這樣的冷淡來挑戰他的權威,又不輕不重地拍了拍她的臉頰,讓她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身上,繼而冷冷地在她耳邊低沉地說道,“叫啊,怎麼不叫?”說罷,又是一用力。
她更加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配合他發出一星半點的聲響,歐陽徹卻不依不饒地吻上了她紅腫的唇瓣,靈活地撬開她緊閉的牙齒,強行引出她一聲低弱的呻吟來。
蔽體的衣物被一層層皆剝落,他俯身而上,狠狠地吻遍她的全身,意在消除一起別的男人在她身上曾經留過的痕跡。漸漸的,舒雪丫的嗓子早已喊啞,淚水剛流落眼角,就被他吻去。她睜開被淚水模糊的眼睛,隻看見他那一雙墨黑眸子如狼,如鷹,泛著血紅的光,隻讓她覺得是那樣陌生。
歐陽徹……她喜歡的歐陽徹,曾經對她百般嗬護的歐陽徹,怎麼變成了這幅模樣?
“徹……”他正要挺身而入時,她突然輕而緩慢地喚了一句,像是受了傷的小獸,然而在麵對他時,卻並無搖尾乞憐的意思。他剛停下來,想聽她到底還有什麼話好說時,隻發現一雙柔若無骨的手臂不知道何時已經搭在了他的身上,如一節白生生的藕。不知道是為何,舒雪丫一改之前的抗拒和厭惡,隻主動仰起上半身來,如藤蘿一般纏上了他的身體。
歐陽徹被她陡然的熱情引得心中微喜。她這是……知錯了?
出乎意料的,舒雪丫表現得比什麼時候都要主動而狂烈,扭動的身軀似乎有著別樣蠱惑人心的力量,吸引著人不斷開發探尋。
他在她身上發泄了一次又一次,幾乎要狂亂不可自拔,然而舒雪丫卻在這個時候,驀然抽離開他,重新平躺在了座椅上,仰視著尚處在意亂情迷中的他。剛才眼底的羞恥和慌亂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超乎尋常的平靜和悲傷。明明就緊挨著他火熱的胸膛,卻似是泡沫,隻是一個虛幻的影像,隨時都會破碎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