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佳自然發現了他身上細微的變化,不禁更為賣力起來,如乖巧的貓咪一般,一下下地伸出舌尖舔著他凸出的喉結,一圈圈地打著轉。與此同時,她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滑落於地,飽滿的胸型和纖細得不盈一握的柳腰從此暴露無遺。她聽著他的呼吸不受控製地變得有些急促,不禁一笑,光裸著骨肉均勻的潔白雙腿,踮起腳尖來,一邊將自己迎向他。他越是推開她,她就越似是藤蘿一般不依不饒地纏了上來,眼看就要湊上他薄涼的唇瓣。

為了這一天,她已經伺機等待了許久,怎麼可以就這樣輕言放棄?

然而,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剛才還眼神迷醉的歐陽徹卻突然清醒了一般,在她唇即將要湊近的那一瞬,輕巧的撇過了頭去,堪堪避過了她這個主動的吻,同時箍在她腰上的雙手猛然一用勁,推開了如麥芽糖般纏在他身子上的淩佳。

“徹哥……”她沒想到又是在最後關頭才出岔子,不覺有些愣神。

怎麼可能?他方才明明已經對自己情動,難道一切不過是他的假象?他到底掩藏得有多麼深,才能騙過就在他身邊的自己?

想著想著,她的腦袋也頭昏腦起來嗎,隻覺得全身燥熱,一時找不到一個可以攀附的對象,難受至極。這催情的香料她也吸了不少,本以為這時候藥性發作時兩人都已經情難自已,反而增加情趣,未曾想到他卻中途離開,她自然控製不住體內一波波如潮水般湧來的欲望,嗯嗯啊啊地又要往他身上蹭去,甚至不惜做出羞恥的姿態來,博他歡心。

“看來你的低血糖已經好了,”歐陽徹冷冷地看著她兩頰潮紅難以自控的模樣,已經在心中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一邊麵無表情地逐個將扣子扣好,一手扳著她光裸的肩,不讓她靠近自己,眼中的情欲盡褪,一字一句,皆是沉鬱,“既然這樣,我也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以後不用來公司上班了,免得再次‘低血糖’,當眾做出這種事情來,反而毀了你自己和淩家的名聲。”已經是再明顯不過的辭退令。

說罷,歐陽徹已經拿起了搭在沙發背上的西服外套,不顧身後淩佳的哀聲挽留,絲毫也不留戀地往外大步走去。

就算他已經禁欲已久,也不至於到見個女人就睡的程度。藥物這種事,他已然不是第一天遭遇過了,想拿這套對付他,還是太過天真。自己的情感,隻能自己把握在手中,哪裏是區區藥物就能夠左右得了的?

深吸了一口外頭的清新空氣,歐陽徹這才覺得腦子清醒了許多,直到四肢恢複正常時,他這才坐進了車內,扭動了車鑰匙。

他不知道現在可以去哪裏,本以為隻是如從前一般漫無邊界地兜風,然而開著開著,等他反應過來後,才知道自己又不知不覺地開到了舒雪丫家的樓下。

雖然心中懊惱自己的念念不忘,然而歐陽徹還是不自覺地抬頭看向那層樓的陽台,那裏晾曬著幾件女士T恤,無不說明著舒雪丫已經回到家中生活了,看樣子,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他彎了彎唇,勾勒出涼薄的一笑。

這個小女人……真是一點也沒有躲避他的意思,明明知道自己在逃,也知道自己肯定能查得到她住在哪裏,偏偏直接光明正大地回了家中,似乎一點也不怕他突然反悔,重新抓她回去一般。

不應該眷戀在此地太久的,歐陽徹啟動了車子,準備掉轉過頭回去,然而打轉方向盤的一瞬間,卻見一包白色的粉末從舒雪丫家的陽台上“啪”的一聲,掉了下來。

什麼東西?他擰眉,不自覺已經下車去查看,然而剛拿到手中,他就覺得其中有幾分不對。

這氣味和樣子,似乎就是傳說中的冰毒,他雖不敢確定,然而卻敏銳地察覺這包粉末一定有古怪。他抬起頭來,望向那陽台,隻聽見隱隱約約的爭吵聲,其中便夾雜著舒雪丫帶著哭腔的怒喝聲。

她怎麼了,怎麼會那樣生氣,是誰欺負她了,還是……那包毒品跟她有關係?歐陽徹心中一緊,便要上樓去,然而剛邁上一階樓梯,又止住了腳步。

這些事情,她從離開自己的那一瞬就應該明白的,既然他們已經沒有關係,他也不再有理由去幫助她。

遲疑了一瞬,歐陽徹還是硬著心腸地撤回了步子,重新回到了車中。明明隻有幾步路的距離,他卻走得無比艱難,強烈控製著自己心底的原始欲望,才沒有反悔回頭。他無力地倒在駕駛座上,沉默了一會,這才抬起手來,最後看了一眼手上的那包白色粉末,一垂眼,還是將其收到了自己的口袋裏,準備找時間拿去做一個鑒定,才好確認到底是不是他心中所想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