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戲碼,再演一次就不好玩了。”向葉天惺惺作態地揉了揉拳頭,無所謂地看著麵色痛苦的舒雪丫,彎起唇角邪戾地笑起來,“讓你嚐嚐我昨天受過的苦,似乎也不算太過分吧?”
腹部的疼痛還在繼續,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舒雪丫蒼白著一張笑臉,不動聲色地背過手去,如一隻壁虎般死死地扶著身後的牆壁,才不至於在他麵前倒下,一邊冷然地看著他,從喉嚨中沙啞地逼出了一句,“向葉天,你會不得好死的。”
“我不得好死?”向葉天一挑眉,似乎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最先不得好結果的人是你才對。瞧瞧吧,那些放高利貸的人已經在樓下了,不知道你還能清高多久呢。”
禍不單行。舒雪丫渾身一僵,握緊了拳頭,撇過頭向旁邊的窗戶看去,隻見向葉天所言非虛,確實樓道裏已經上來了一群人,儼然就是那群逼債的人的打扮。
向葉天看著舒雪丫的動靜,知曉她已然害怕了,更加變本加厲地威脅道,“怎麼樣?想好了沒有?也沒什麼好猶豫的了,左看右看,現在也隻有我可以馬上全款買下你的房子了,不然等會兒會發生什麼事,我可不知道。”
正說著話,那群人已經衝了上來,見著這麼一大屋子人,麵上也是劃過幾分猶疑,下意識的以為是舒雪丫找了幫手不想還債,麵上慍怒,就要拿出帶在身後的鐵棍。
向葉天自然猜測的到那群人的心思,見他們劍拔弩張的模樣,隻揮了揮手,順便打了個大大的嗬欠,才向眼前的一眾人等,慢悠悠地解釋,“不要誤會,我隻是過來看房子的,這間房子我實在是很中意,正好手上又有點閑錢,想要全款付清,總要跟房主商討一些條件適宜,但是現在看起來……”說到這裏,他似笑非笑地看了舒雪丫一眼,如同一條吐著黑色信子的毒蛇,一言一行都有意將她逼上死路,“……舒小姐好像並不像買了這棟房子還你們的債呢。”
果不其然,那群人聽到全款付清眼睛一亮,隨即又將矛頭齊刷刷地對準了舒雪丫,“舒雪丫!你到底想搞什麼鬼!”
真是該死的喪門星。舒雪丫捏緊了拳頭,不去看一遍麵露得色的向葉天,轉而忍著腹中的絞痛,搖搖晃晃地走上前了幾步,低聲道,“我不想賣給他,相信我,我很快就會找到新的買家的,放心,你們的錢我一定不會少的。”
話音剛落,那打頭的人就已經不耐煩的揮了一揮手中的鐵棒,以示恐嚇,“放你娘的屁!這麼大的數字,你就是一輩子也沒辦法還清,你還不把房子給賣了?我看你就跟你父親一樣,都是個賴賬的種!”
一邊的向葉天看著眼前的混亂的鬧劇,便也不再說話,隻是閑適地翹著二郎腿倒在了沙發之上,任由他們去糾纏,看模樣一點也不著急,似乎等著舒雪丫過來朝他跪地求饒。
想到這裏,他不禁又借著燈光的幾許昏暗,陰森森地笑了起來,對眼前被自己一手導出的局勢很是滿意。
“我是不會賣給他的,”舒雪丫頓了幾口氣,趁著眼前的人還沒來得及發怒,她冷靜地繼續說道,“這棟房子現在就可以抵押給你們,無論你們賣了多少,都算是償還賭債一半。我和我爸……今晚就會搬走。”
那個人瞪大了眼睛,看起來很是凶狠,“搬走?你們搬走了我找誰要剩下的那一半賭債?想的倒美!”
“我……”
領頭的人打斷了她的話,隻甕聲甕氣地下了最後通牒,“你不要說了,今天你不想出一個好的解決方案,你和你父親都等著瞧吧!”
見眼前的氣氛越來越僵,向葉天放下了二郎腿,重新站了起來,終於開口說話,“哎,我們也不能把一個女孩子逼得那麼緊是不是?這些賭債是她父親欠下的,又不是她欠下的。”
向葉天會這麼好心幫自己說話?舒雪丫抬起了眼,定定地看著他含笑的嘴角,心中卻愈發緊張,不知道向葉天接下來還會使出什麼招數。
那討債的人見他衣著打扮皆是一副有錢人的模樣,再加上之前又聽說他就是要出全款買下這棟房子的人,口氣不自覺的也客氣了一點,沒有立即反駁他的論調,隻粗聲粗氣地說了一聲,“那你說怎麼辦吧!”
向葉天噙在嘴邊的笑容越發深沉起來,在明滅不定的燈光下顯得有些詭譎,“這樣,我平生最喜歡看熱鬧,不如讓她用身體來還吧,可是她似乎……很排斥我,那麼就這樣,你們一個個,輪流把她睡一遍,我也當做是看了一場熱鬧,把她身上的債都給還了,怎麼樣?”說著,他已經從錢包裏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拍在了茶幾上,“這裏麵,有整整三百萬,連你們去賣房子的精力都省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