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知道,估計得被這些人生吞了去……
淩兮月麵覆薄紗,目不斜視,走過前麵的買賣行展示廳,直接往後院去。
“誒,這誰家丫頭,站住!”
卻在入園的時候,被攔了下來。
守院的護衛頭兒疾言厲色,兩步上前,指尖戳著身邊大字,“沒看清上麵寫的嗎,後院重地,閑雜人等禁,止,入,內。”他一字字警告,隨後連連揮手,“去去,要玩兒到別處去。”
這樣的人他們每天都要趕很多,其中有單純好奇的,有狂熱求兵器的,更有想偷師學藝的。
淩兮月眉梢輕揚。
她被攔在了自家門外?
這最底層的看門小將,哪知淩兮月是誰,更別說認出蒙著麵紗的她,當然是正常反應,直接給攔了下來。
不過淩兮月也隻是心中略一打趣,竟忘了事先通知向老他們就匆匆過來了,思及此,她耐著性子一笑,從懷中拿出一物,遞過去給那護衛頭兒,“麻煩將這個交給你們薑樓主,他自會知道。”
如果她沒有記錯,這邊分閣的樓主是姓薑吧。
“什麼東西。”護衛頭兒接過,在手中打量。
那是一塊木牌,通體黝黑,正麵篆刻著一刀殘月標記,背後是一個古書‘令’字,赤黑色,紋理清晰,似以鮮血鐫刻而成,紋理清晰。
瞧著普普通通甚至不怎麼起眼,卻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覺。
“不行。”護衛頭兒看了一下,直接拒絕,黑臉黑嘴道,“你若想見我們薑樓主,就拿著請帖來,或者先遞拜帖得到回帖再說,薑樓主這麼忙,哪是隨便什麼人想見就可以見的!”
不知道是不是向老閣主來京城的風聲走漏了,這幾天慕名而來的人實在太多,今兒才一大早,已經是他攔下的不知第幾十號人了呢,可不能讓這些人鑽了空子。
那護衛橫眉冷眼對著淩兮月,瞧著頗為凶煞。
這一幕若被秋蘭看見,肯定炸毛無語:哥們兒!你知道手上的東西是什麼嗎?即便你們樓主拿著,都會手抖的東西,你居然當破爛兒一樣嫌棄!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內行是寶,外行當草。
淩兮月聞言,抿唇嘴角歪歪。
這都是些什麼事兒……
“還杵著幹什麼,還不快走,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那護衛說著眉毛都是一豎。
淩兮月隻微微一笑,嗓音不疾不徐,麵上笑意不減,“我再說最後一遍,你手中的東西拿穩了,交給薑樓主。”
雖隻這淡淡一語,麵對的還隻是一個少女,那護衛竟莫名覺得瘮得慌,背後汗毛都豎了起來,看看眼前少女,再瞅瞅手中那塊黑不溜秋的東西,抿了抿幹涸的唇瓣,妥協,“那,那你等著吧,我去去就回。”
淩兮月“嗯”一聲。
剩下的幾名護衛來回打量眼前少女,紛紛搖頭。
哎,總有那麼些人不死心,這會兒更奇葩,半大丫頭都來了!知道這是什麼地兒麼?
淩兮月隻淡淡站在那裏,眸光沉靜,也沒有理會他們的打量嘲弄。
那護衛頭兒很快便回來了,幾乎是腳不沾地,連奔帶跑,但也都沒跟上他前麵的中年錦袍男人,而那中年男人捏著令牌的手是真的不停顫抖。
而且麵色紅潤,眸放金光!
“哪兒呢,人在哪兒呢!”嘴中還在念叨,伸展著脖子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