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蘭瞪著柳飄飄,恨不得拿眼神殺死她。
真狠啊!
想害小姐,如今自食惡果無人無尤!
“既然柳夫人解釋不清楚,那本宮便來問問他吧。”淩兮月清眸婉轉,好整以暇望向衣衫狼狽掛在身上,一直匍匐在那簌簌發抖的柳生笙。
“說話!”戰南天一腳踹在柳生笙肩頭,練家子出身的老爺子,那渾厚內力,一腳便將他踹吐了血。
柳生笙卻一點不敢吭聲,強忍疼痛快速爬到淩兮月腳邊,連抬頭看她的臉都不敢,“皇後娘娘,微臣實在不知啊,昨晚我是被表妹強扯進房的,早起便是這樣了!”
他如何敢承認?
可一邊是謀害皇後滅九族的大罪,一邊是明擺著的‘奸殺’護國侯府小姐,人贓並獲,兩樣都是死罪,可謂是有苦說不出,柳生笙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他隻能選擇硬抗這後麵一罪,企圖蒙混過關,不敢說出真相。
“可有人證?”淩兮月淡淡一語。
柳生笙一時語塞。
他一個人偷偷來的,想和表妹聊點私房話,哪會敲鑼打鼓讓大家都知道?
“拖下去,給本侯送去刑部,即刻以殺人罪論斬。”懶再聽由他詭辯,戰南天怒不可遏揮手,一想到今日的情形,險些就發生在淩兮月身上,直想一劍劈了眼前人。
“饒命啊!”
“侯爺,娘娘,微臣真的是無辜的!”
柳生笙被拖著離開,口中不停嚷嚷,以‘奸殺’戰歆兒這罪來說,他的確是無辜的,可惜,有苦難言。
“老爺,救我,救我!”解釋不清的柳飄飄拽著戰雲禮的腿。
“無知婦人!”
戰雲禮一腳踹開柳飄飄。
他沒自己動手宰了她就是好的了,怎麼可能跟著下水。
淩兮月見此頗為諷刺的笑了笑,這場戲可比她預想的還要精彩。
戰南天看了一眼柳飄飄,“一並帶去。”
“是!”
兩個侍衛拽起她。
“啊——”
柳飄飄發瘋一樣掙紮,披散的頭發似鬼,又哭又笑,受不了這刺激真瘋了,“我的女兒是皇後了,皇後。”說著朝著架起她的兩個侍衛拳打腳踢,“大膽,知道我是誰嗎,我女兒是皇後,還不放開,哈哈哈哈……”
戰雲禮聞言又一陣瑟瑟發抖。
這瘋女人,是真想害死他!
“哈哈哈哈……”
柳飄飄的猙獰大笑在這方院落盤旋,陰影籠罩,久久不能消散。
“今天這事,任何人都不準說出去半個字,否則嚴懲不貸。”戰南天朝屋內的丫鬟仆人等人冷言警告,花白的眉梢幾乎倒豎,不怒自威。
家醜不可外揚,戰歆兒這等死狀……又發生在護國侯府,傳出去簡直有辱國體。
“是!”
眾仆人戰戰兢兢。
他們也是被這陣仗給嚇到了。
更沒想到,皇後娘娘如此大度,這母女兩人卻恩將仇報,落得這個下場也是該的。
說完老爺子看向戰歆兒被白布遮蓋的屍體,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