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急死他們了,這可如何是好?
“嘩……嘩……”
波濤猶如火舌,不斷舔舐崖壁。
裹著水霧的崖風冰涼刺骨,吹得男人墨發狂舞繚繞,北辰琰嘴角掛著殷紅刺眼的血跡,眸海之中,也似有波濤翻騰,少女的白色身影,終究是無法阻止,徹底消失在他眼簾之中。
仿佛,會這樣,永遠消失……
“啊——”他發出一聲困獸般的咆哮。
拳頭狠狠砸落在堅硬的崖石上,瞬間綻開一張蛛網裂縫,沒有用任何內力護體,有血跡飆灑而出,砸在地麵的那手,幾乎能看見森白的指骨。
“呲——”
馬隆和衛祺,牙齒都是一酸。
可兩人站在背後,是一個字都不敢多吭。
如今隻能慶幸,幸好隻是氣血上湧,晝夜兼程太過疲勞,最後急火攻心導致吐了血,沒有毒發。
此時,馬隆也不知,是該感謝他家皇後娘娘,費盡心思找了靈藥,將北辰琰身上的奇毒,牢牢控製下來了好,還是應該怪淩兮月的好。
因為最近的兩次毒發,都是被她給氣的。
不對,這一次準確一點的說,算是險些吧……
越想越是惱火,馬隆是沒忍住,拿眼神戳了影一一下,淩兮月此時不在身邊,即便是在,他也不敢找淩兮月的麻煩,所以隻能拿影一來瞪兩眼。
這都些什麼事!
無辜影一:“……”
攤上這麼個主子,是他能選的嗎?
本就不善言語的影一,也隻能站在旁邊,默默的看著。
雖然他也不理解,為何主上這一次,會如此堅持決絕,但他總是相信一點,那就是主上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它的道理的,若非沒得選擇,她肯定也不會這樣做。
日輪沉入大海之中,天穹徹底黑下。
浪潮翻湧的海麵,亦是一片漆黑,無邊無際的黑暗。
淩兮月人雖然回到了船艙之中,魂兒卻像是跟著北辰琰走了般,有些心不在焉。
她臨窗坐著,手支著腦袋,眸光懶懶的看向窗外。
海風微涼,吹得淩兮月發帶飄飄,束發的絲帶隨著烏黑發絲,輕撲在她麵頰之上,此時船身有些小小的顛簸,她的思緒,也跟著輕搖慢顛,漂到九霄雲外去。
琰這一次,怕是真生氣了。
從他剛剛的口氣,就能聽出來。
搞得她都懷疑,這樣自作主張就決定了,對是不對。
哎,隻能祈禱能一路順利,盡快回去,回去之後,好好哄哄琰,再好好和他解釋一下,他會理解的,再不行,就用百試不爽的招式,耍無賴唄,隻要他能消氣就行。
“兮月。”
門外,響起淡淡的嗓音。
淩兮月收回思緒,起身過去開門。
瞧見來人之後,她眉梢輕揚,順眸看下去。
房門外,納蘭雪衣一襲雪衣傾城,被海麵的風吹得現處幾分淩亂美,他手托著一個晶瑩透亮,幾乎呈透明狀的玉盤,上麵置放著一副精致茶具。
隻是看著,都讓人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