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淩兮月眼裏,蘇北就是一個半大孩子,她怎麼會去跟他掰扯這些,她是那樣小氣的人麼?
還有重要的一點,是蘇北其實對她並沒有惡意,隻是小孩子心性。
當然,所有的前提是,別把她惹毛了!
惹毛了淩兮月,那滋味……蘇北也已經感受過了。
所以聽得蘇北那陰陽怪氣的話後,她也就笑笑,就不再理會。
“月姐姐,你之間見過這種東西的嗎?”迦野卻是個真缺心眼兒的,竟然就這樣去問淩兮月。
淩兮月笑眯眯點點頭,半開玩笑,半真話的說道,“是啊,不過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不想又在這個地方也能見到它,倒是有些稀奇。”
十幾年前,也就是上輩子,她為了一個很好更快,最重要是活著完成一個任務,將那些個地方的動植物,都研究了個透徹。
畢竟有句話說的好,多了解一點,就少出一點差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而且,對於很多地方來說,最大的敵人,不一定是人類。
至於這金銀蛋樹,她當時完成任務回來的時候,還特意采集了一點標本,帶回實驗室研究,所以才會對它如此了解,隻是沒想到會在這個世界,再見到它。
“十幾年前?”蘇北當然誤解了,“你是在娘胎裏麵嗎?”
淩兮月垂眸下去,微笑,“需要我給你細說嗎?”
“算了吧。”蘇北坐著,大爺似的擺擺手。
他還懶得聽呢,這女人滿口胡話,誰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也就公子,還有這傻小子,對這女人毫無防備之心,他才沒那麼缺心眼兒呢。
而迦野,和蘇北恰恰相反,卻像十萬個為什麼一般,問個不停。
一個問題剛解釋完,他另外一個又來了,就是一個小迷弟,扯著淩兮月,“月姐姐,月姐姐,還有這火,這水麵上,為啥會冒火哩,我還從來沒見過水上能冒火呢。”
淩兮月頭疼,朝迦野伸出一根手指,“最後一個問題。”
“好……”迦野尬笑。
笑了笑後,他又趕緊興奮地湊過去。
蘇北一個人涼在旁邊,看著兩人的熱絡勁兒,忽然有種被冷落,被孤立了的感覺。
“你把手伸進水裏試試。”淩兮月下顎輕抬,指指那盆便成昏黃色的水,笑眯眯的示意迦野。
而迦野第一反應,是立即縮手,還以為他聽錯了!
他瞪大了眼道,“就用手試嗎,可是月姐姐你不是說,這東西有劇毒嗎,那這水裏麵……”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餘光去瞥那木台。
木桌上,之前淩兮月切割果實的那一片位置,都已經被腐蝕成了炭黑色,水滴大的黃色膿液,竟然腐蝕開了巴掌大的一圈,如果換做血肉之軀……
“哦,哦……”迦野結結巴巴應一聲。
隻是見淩兮月那表情,迦野雖不明所以,但還是選擇了相信,縮頭縮腦的伸出手來。
“你這女人,安的什麼心?”蘇北見迦野還真去試,頓時炸毛,一下從板凳上彈了起來,截住他的手,“知道有劇毒了,你還讓他去試試!”
他還瞪淩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