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整個皇甫家族,僅剩皇甫淺語一個王族血脈的後代,卻是千真萬確,雖隻是旁係王族血脈過繼過來,但隻有她能繼承這個萬年家族,是毋庸置疑的。
這是多大的榮耀?
可想而知,她是有多金貴……
也是因為這樣,皇甫淺語才會如此肆無忌憚。
再是刁蠻,任性,目無法紀,依舊能在南嶼千島橫著走,她有這個資本!
就連三番兩次偷溜出南嶼,又破壞族規,各位尊者和祭司,都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她調皮,貪玩,小懲大誡,禁足一段時間作為懲罰。
若是真罰出個什麼好歹來,他們皇甫家族,可還承擔不起。
畢竟皇甫皓楓,這麼多年過去,各位尊者和祭司已經對他完全不抱希望,整個皇甫家族的後代,王族血脈,就剩下皇甫淺語這真正的一根獨苗。
雖然不是掌權王座親生的嫡係血脈,但也總比隔的再遠一點,甚至於不姓皇甫的好。
下細想來,這偌大的古老家族,到現在這個境地,還有那麼幾分可憐,可歎,但也著實無奈,因為對於他們來說,王族血脈的純正,關乎整個家族根本。
不容混淆,玷染。
但與這比起來,它更不容夭斷啊!
說說了,就有些扯遠了,但每次任性犯錯的時候,想到這些,皇甫淺語就一下,又有了底氣。
是以,聽得竹心那話,皇甫淺語轉眸瞧過去,皮笑肉不笑的哼哼,“別把本小姐逼急了,逼急了,本小姐死給他們看。”
“我的大小姐,奴婢錯了,奴婢該死,您可千萬別動這樣的念頭。”一聽這話,竹心差點被嚇哭,趕緊安慰道,“你這不是要四位祭司,還有尊者們的命嗎!”
這位姑奶奶若是出事,自己也絕對活不成。
“放心。”皇甫淺語斜她一眼,嗓音涼涼的,“本小姐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有解決,再怎麼也不會尋死的,要死的,是那個不長眼的女人才對。”
一想起中州的事,皇甫淺語就是一陣惱火,加憤恨。
她對逼死自己心愛之人,並幾次三番,掃了她麵子的淩兮月,是真的恨之入骨。
不過想想,這事兒也不奇怪。
心高氣傲如皇甫淺語,在族中,更是眾星捧月的大小姐,公主,猶如天上的星辰。
對於她來說,淩兮月就是地上的石子,一個本該任由她踐踏的人,竟打了她的臉,讓她吃了大虧,如何不讓人討厭?可謂抓心撓肺的膈應。
自己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動心的男子,也是被淩兮月給逼得跳崖自盡的。
這個人的存在,對皇甫淺語來說,簡直就是災難。
噩夢,瘟神!
當然,這個時候,皇甫淺語還不知道,淩兮月這個“瘟神”,已登堂入室,如今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而她的噩夢,災難,這也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