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能讓大尊者見到人!
皇甫鼎天也有些遲疑了。
仔細一想,確實有些不妥……
皇甫淺語一看這趨勢不對,頓時急了,扯著大尊者的胳膊,“爺爺,我見過這淩兮月,和你描述的模樣,沒甚出入,不信你問二師叔,他也見過的。”
大尊者看過去,眸帶詢問。
“是的。”皇甫雲毅冷臉點點頭。
他先前還不知道,自己沒去找那臭丫頭的麻煩,她竟自己跑到南嶼來了,這納蘭雪衣也實在無法無天,竟還將她帶入王島,簡直就是挑釁。
是故意要打他的臉嗎?
納蘭雪衣蹙眉,墨瞳深深。
蘇北表麵神色鎮定,手心卻直冒冷汗,恨不得撲過去掐死皇甫淺語。
淩兮月聽著外麵爭執,僵持的聲響,眸光緩緩轉向側邊,那正對著大海的窗戶。
有冷風不停灌入,吹動她鬢邊發絲輕搖。
下方,是萬丈懸崖。
可是……
皇甫淺語見大尊者有些動搖了,繼續添火,“再加上,這兩日她都不在島上,行蹤實在可疑,她進島的時間,和發生這些事情的時間,都完全吻合,她就是最值得懷疑的人!”
是她,肯定是這死女人!
還沒定論,皇甫淺語就已經把自己說服了。
皇甫鼎天老眼之中風雲彙聚,懷疑之色,凝到了最深。
他緩緩對向納蘭雪衣,蒼老沙啞嗓音,也帶上了嚴厲之色,“雪衣,非常之時,當取非常之法,若真是淺語胡言亂語,誤會了你的貴客,本座日後,會親向女王致歉。”
話中之意,再明顯不過。
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誰都不能阻止!
皇甫淺語眸光掃過納蘭雪衣主仆,臉上是明顯的得意之色,
也不想想,這裏是誰的地盤!
其實隻要納蘭雪衣服個軟,態度好點,將自己哄好了,她心情一好,什麼事都好說,說不定對那臭丫頭,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暫且不計較。
可惜啊,有的人,就是不懂得變通。
“言重了。”納蘭雪衣櫻唇勾勾,“既然大尊者都這樣說了,再作推脫,倒是晚輩的不是。”
納蘭雪衣眸光輕轉,望向那緊合的房門,那張絕世傾城的麵容,依舊如冰封月鍍。
但他袖中的手,卻暗緊了幾分。
“雪衣,這姑娘既是你的朋友,那便你去請吧。”三尊者笑嗬嗬的,白眉長須,一臉慈和,此時如此一句,也算是緩和一下這僵硬的氣氛。
免得,到時候雙方都下不了台。
蘇北一會兒摸摸臉,一會兒抓抓脖子。
壞了壞了,大事不妙!
怎麼辦?
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又不能表現出來。
皇甫淺語瞧著蘇北的小動作,眸中陰霾色彩越發濃重。
納蘭雪衣慢步踱至門邊,正準備開口喚淩兮月,這時,那緊閉的房門內,傳出聲響,“又來,還讓不讓人睡覺,大半夜的,如此喧鬧。”
那嗓音,還帶著一點沒睡醒的輕啞,或者說,被吵醒的氣憤。
皇甫淺語眸子一凜。
蘇北別開眼。
別出來啊!
“吱呀”一聲,房門從內打開。
淩兮月的臉,也立刻顯露在大家麵前。
皇甫鼎天一雙老厲的雙眸一瞥,緊盯過去。
看清少女那張臉後,驟然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