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就是作為掌權王座的皇甫皓楓,也不曾如此直言不諱,皇甫淺語就更不用說了,麵對大祭司的威嚴,即便再受重視再受寵愛,也斷然不敢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來啊。
被大祭司威儀眼神那樣一掃,她估計立刻就跪地上了去。
可淩兮月卻是麵不改色,還真給他重複了一遍,怕他聽不清,語氣加重幾分,“我說,老頑固。”重複了一遍還不算,還特意給解釋一下,輕呲四字,“冥頑不靈。”
對於這樣的人,跟他講道理是沒用的。
“你放肆!”大祭司跳腳,差點沒給氣吐血,“你,你你你!”
瞧著大祭司給氣得“頭頂冒煙”的模樣,不知為何,白虎祭司竟覺得有幾分好笑。
因為大祭司的一貫常態,幾乎是萬年不變的端正肅穆,神聖不可侵犯的威嚴模樣,如此抓狂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是真百年難得一見,所以也不怪白虎祭司覺得好笑。
“我怎麼?”淩兮月嗤一聲,“要不要把我也抓起來,關進海獄?”
大祭司手中的星輝權杖,跺得是“咚咚”響,氣得都要炸毛了,“皇甫兮月,你以為本座不敢是吧!”
“誒誒誒,首先,我叫淩兮月。”淩兮月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其次,本宮是天臨的皇後,身份上來說,和你們皇甫家族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們若是不願看見本宮,我這就打道回府,誰都別再招惹誰。”
如此,也正合她意。
大祭司老臉一陣扭曲,死瞪著淩兮月。
氣煞他也,可是他……他他還真不敢動這死丫頭!
以這丫頭的性子,他要是關她一次,她不得給他整個王島都捅個窟窿出來?
關鍵是不一定能哄回來,這死丫頭不似淺語,淺語十分看中帝姬身份,也不似王上,王上雖無心掌權王座之位,可好歹還有點責任心。
真是氣死他了,怎麼能這麼氣人!
大祭司老臉都綠了,氣得胡須都在狂抖,可左思右想,卻又不得不忍下來,一肚子的斥責話語,最後憋成一句,“你非得和本座作對是不是?”
淩兮月嗓音冷冷的,“不是我要和大祭司你作對,而是大祭司你非得說些難聽的話,來紮我的耳。”
大祭司沉眉,“本座隻是……”
“好了好了,祭塵,兮月丫頭,你們都別說了。”白虎祭司趕緊打住,嗓音微重了幾分,“這一家人鬧成這樣,傳出去也不怕外人笑話?都少說兩句。”
說著還特意暗瞪了大祭司一眼,“祭塵,這月丫頭剛回來,你就不能讓著點,多大年紀的人了,還和小輩計較,你這脾氣也真該改一改了。”
淩兮月抿唇,微側頭“看”了一下白虎祭司的位置。
大祭司胡須抖了抖,還想再說來著,但最後還是忍住了,憤憤坐回大椅上去,在那氣鼓鼓地小聲咬牙,“這死丫頭,不也剛回來就和我頂嘴,真是欠這父女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