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戰雪瀾,不能代表她原諒什麼,但至少她現在知道,這些老家夥所作所為的性質,沒想象中的那麼惡劣,還有立場不一樣造成的悲劇,沒有對錯之說。
大祭司猛噎了一下,“你就是認定了,是我們害死你母親的對吧。”那氣是不打一處來,“祭凡,本座剛說什麼來著?你跟這死丫頭解釋那麼多幹什麼,白費口舌!”
誒這死丫頭,怎麼就一根筋呢!
白虎祭司笑笑,抬手示意大祭司別激動。
善於察言觀色的他,看出了淩兮月的態度其實是有所軟化的。
白虎祭司在旁溫言細語道,“小丫頭,人死不能複生,當年之事確實有些誤會,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彌補,不要再因為這些事情,再生隔閡了,你說對嗎?”
淩兮月輕皺眉頭,好半晌都沒開口。
白虎祭司如此慈和態度,她一時也還真不好說出太重的話來。
不知過了多久,淩兮月終於開口,紅唇輕啟,徐徐說道,“是非對錯,原諒與否,即便作為母親的女兒,我也不能代表她來說些什麼,但你們說的沒錯,人死不能複生,過多追究也不能挽回什麼,不過為人子女,我也不可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這一點也請你們諒解。”
白虎祭司笑嗬嗬的,一臉慈祥,“月丫頭你能理解便好,我們當然也理解你的感受。”
慢慢來吧,這小丫頭對他們的芥蒂不淺,不是朝夕之間,一臉言語就可以解決的,畢竟是自己的母親,父輩積怨猶在,再加上他們之間的第一印象也不怎麼友好。
不過他倒真挺喜歡這小丫頭的,恩怨分明,是個明事理的人。
淩兮月輕點點頭,“所以,現在隻要你們做到我先前的兩個要求,我們便和平共處,我尊你們為長輩,也請你們不要過多插手我的事情。”
“如此,甚好。”白虎祭司也笑著點點頭。
這小丫頭的兩個要求,雖有些“無理”,放以前,祭塵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但這不“形勢所迫”,讓祭塵也懂得變通了,倒像是一件好事。
白虎祭司這心中剛誇完,一旁的大祭司便皺著眉頭,“但你的婚……”
“咳咳——”白虎祭司握拳在唇邊,一陣猛咳,“咳咳咳……”將大祭司即將出口的話給打斷,一邊老眼鼓鼓地瞪了他一下,哪壺不開提哪壺,就不能再等等!
大祭司皺眉,嗓子是卡了什麼嗎,這眼睛也不舒服?
“什麼?”淩兮月沒怎麼聽清楚,但直覺應該不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白虎祭司那是個頭疼,隻得朝大祭司搖搖頭,擠眉弄眼著,明確示意他趕緊打住,別說了。
大祭司愣了下,看了看淩兮月,又看看白虎祭司,老臉滿是不解,這是為什麼,正好雪衣現在也在王島,趁著這個時候將他們的婚事定下來,不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