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刁蠻任性的皇甫淺語,竟破天荒的,向大祭司遞上了悔過書。
皇甫淺語誠誠懇懇地就她這次的莽撞,以及先前不懂事的行為,表達了悔恨之意。
為表達誠意,除了被罰的禁閉之外,還主動給自己加重懲罰,手抄皇甫家族族規,組訓,每日罰跪兩個時辰自省,這讓大祭司和其他尊者也很是欣慰。
大家還感歎了一番,這孩子終於是懂事了,這算是醒悟了吧?
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畢竟是自己從小疼愛到大的孩子,大祭司瞧見她如此誠意,又加上大尊者和其他族老求情,便從輕處罰了皇甫淺語,將禁令時間改至了三個月。
而這些,淩兮月都不在意,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主要是在她心裏,皇甫家族的一切,除了皇甫皓楓之外和她並沒有多少關係,這一點也讓眾族老很是頭痛。
不管大祭司如何“諄諄教導”,眾族老如何善意試好,左磨右泡,淩兮月依舊不怎麼熱絡,甚至對要她承繼帝姬之位,一口便回絕了去。
大家卻沒有半點法子,隻能幹瞪眼。
因為來時,他們就答應過,不會勉強她做任何事。
淩兮月就這樣,在自我訓練提升的同時,還要與諸位族老“鬥智鬥勇”。
這日,天氣明朗,蔚海藍空交相輝映。
皇甫皓楓忙裏得閑,來了興致,和納蘭雪衣在懸崖亭中對弈,一個殺伐果敢,雷厲風行猶如烈火肆虐,一個心寂如冰,不疾不徐若清風拂柳。
黑白棋子一張一弛,一熱一冷,兩人你來我往,殺得竟不分上下。
蘇北和淩琅兩個,一人一邊,撐著下巴在皇甫皓楓和納蘭雪衣身側,仔細觀望“學習”,他們殺得不可開交,這兩小子倒也看得津津有味。
“哈哈,真是後生可畏啊。”旁邊觀戰的六尊者忽地撫須大笑,“王上,這一次你可大意了。”
皇甫皓楓丟下手中黑子,指指對麵的納蘭雪衣,一陣豪爽大笑,嗓音渾然醇厚,“你小子,可以啊,這虛虛實實,本座這連番躲閃,以攻化勢,還是掉你坑裏麵去了。”
“晚輩也隻是僥幸。”納蘭雪衣輕笑笑,拱手輕合。
皇甫皓楓指指納蘭雪衣,笑而不語,隨後想起什麼,這才開口,“月兒這兩日如何,我這忙著族中之事,也沒去看她。”說著嗓音有幾分揶揄,“倒是你,操心不少。”
六尊者也跟著瞧向納蘭雪衣,老臉之上的笑意有些微妙。
納蘭雪衣輕拂衣袖,放下手中棋子,“楓王說笑了,這都是晚輩該做的。”
皇甫皓楓好笑,“這月兒,整日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我這幾次過去,她都不在瑤池殿,問人也不知去向,神神秘秘的,偏得就雪衣你,每次都能找到她。”
怎搞得比他這個王上都還要忙,想和她坐在一起,好好吃頓飯的功夫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