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衣你又為何如此肯定,那件至寶的確存在呢。”皇甫皓楓回想,“本座也曾聽大祭司提及過,但連大祭司所知曉的,也隻是留存於三族古籍中的傳說,也隻皮毛,並不詳盡,沒有任何人敢確定。”
他看著納蘭雪衣,笑笑,“當然,若是關於雪族隱秘,雪衣你不願說,本座也不勉強。”
“雪族和皇甫家族同氣連枝,沒什麼隱秘一說。”納蘭雪衣垂眸,淡淡道,“隻是那時,是我雪族先祖封印的那件至寶,所以我雪族中保留有詳盡記載,晚輩素來又愛翻閱這些,所以對之比較了解,閑來無事時,將族中關於此物的古書都研讀了遍,多少能看出一些端倪。”
其中曲折,納蘭雪衣沒有再細說。
納蘭雪衣沒有別的愛好,練功之餘,便是獨自安靜地看看書。
雪族的藏書閣對他,也自然是毫不設防,身為雪族少主自能自由出入,古之奧秘都容納其中,對於此物,他知道的比旁人都詳細也是有緣由的。
“原來如此。”皇甫皓楓點點頭,“如此神乎其神,本座倒還真想見見此物的廬山真麵。”
“王上,你可萬萬不能有如此危險的念想。”六尊者臉色一下就垮了下來,那模樣,就恨不得死諫了,“如此邪靈之物,隻當避之不及,有甚可見!”
“本座隻是這麼一說,瞧你那樣子。”皇甫皓楓呲一聲好笑。
六尊者瞧著不以為意的皇甫皓楓,板起一張臉,“王上,此事不可玩笑。”
皇甫皓楓“哈”一聲,搖搖頭,“這世間萬物,都從無至聖至邪之說,獵人手中之箭,可捕凶虎,可殺麋鹿,凶器,利器?戰士手中之戟,可保家園,亦至屍山血海無數,該繳是不繳?凶器在仁者手中亦可懲惡揚善,即便聖器,落於不義之徒手中,那也能至生靈塗炭。”
“王上,正就是正,邪就是邪!這還正邪不分了呢?”六尊者很是嚴肅,“旁的不說,總之此物是絕對不能讓它現世,誰都冒不起這個風險。”
就王上歪理多!
尋常東西,又怎能和這樣的至邪之物相提並論?
皇甫皓楓擺擺手,也認真起來,直言道,“本座倒真不以為然,若真有人有控製此物的能力,那還真說不定,能為天下生靈做點人力不能為的好事。”
“王上!”六尊者臉都青了。
越說越沒譜了,這都什麼危險想法?
“好好,不說不說。”皇甫皓楓打住,猛地拂袖一掃端起旁邊的茶盞,輕吹了吹,喝上一口,放下,動作瀟灑萬分,英朗姿態多出幾分慵懶來,“磐石不可轉也。”
一根筋,他還懶得和這老古董爭論。
六尊者被這一句堵得是嗓子眼都噎疼了,差點跳腳。
納蘭雪衣在旁靜靜聽得這些,此時,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揚。
原來兮月巧言善辯,心思跳躍這一點是隨了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