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義女是形勢所迫,也是族中安排,對於她皇甫皓楓不如諸位族老對她,寵著縱著,談不上喜歡,但也從未苛責過,甚至於厚待有加。
畢竟族中後輩不多,沒認回淩兮月之前,王族血脈也就她一個。
皇甫皓楓堅持自己的路是一回事,但同時還是不希望皇甫家族斷了繼承,所以對皇甫淺語,他是能容忍的就容忍,能善待的就善待,也從不過多要求。
可他什麼都能忍,唯獨不能忍受她危害到淩兮月的安危,這是他的原則和底線!
但皇甫皓楓也不是隨便武斷的一個人,單憑一塊玉牌就做出定論,隻是在這風口浪尖上,皇甫淺語無理狡辯也就算了,竟還蠢的想拖著淩兮月下水,這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是什麼?
皇甫淺語捂住額頭,驚叫痛呼,鮮血瞬間染紅了她半張麵頰。
“淺語……”大尊者看見,心疼不已。
隻是這個時候,看著怒火衝天的皇甫皓楓,誰都不敢上前去,連大尊者都不知該如何求情,自己孫女完全站不住腳啊,明擺著的證據在這裏,不是僅僅靠嘴,三言兩句就能敷衍過去的。
更何況皇甫淺語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一句丟了,連丟在哪裏的都不知道,誰聽得都牽強。
淩兮月坐在旁邊,此時一句話也沒多說。
不過確實,皇甫淺語要這樣狡辯,還真不能拿她怎麼辦。
這時,殿外有青衣衛匆匆而來,在衛霖的耳邊快速說了一句什麼,衛霖麵色一變,趕緊上前稟告,“王上,大祭司,逃走的刺客找到了。”
大祭司一臉冷肅,“帶上來!”
若是能抓得活口,那事情又好辦許多。
衛霖揮手,兩名青衣衛抬著一具屍體快速進殿,和那三具屍體置放在一起。
“這刺客雖然逃走了,但傷勢過於嚴重,找到的時候也是一具屍體了。”衛霖稟道。
淩兮月點點頭,她出的手,輕重她自然清楚,那種傷勢下絕對走不遠,現在才被找到也算是挺能逃的了。
眾族老相互對視,眼神各異。
“在哪找到的。”皇甫皓楓袖袍一掃,單手背負在後,冷冷一聲。
衛霖拱手,“回王上……”他看了一眼地上捂額的皇甫淺語,“蘭院峰內。”
“不可能,這不可能!”皇甫淺語尖叫著起身,一雙染血的眸子鬼一般,瞪向衛霖,“本小姐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刺客,根本就不認識他們,怎麼可能!”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害她,到底是誰要害她?
淩兮月紅唇輕勾了下,有意思,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大祭司勃然大怒,星輝權杖落地震得這方殿宇都顫三顫,“證據確鑿,還敢狡辯!”
那怒不可遏的話音之中,還帶著些許沉痛,他是怎麼都不相信,自己當成繼承人悉心教導了十幾年的孩子,會做出叛族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皇甫淺語這下是真有些急了,跌跌撞撞起身,一步衝到大尊者身邊,染血的手死死抓著他的胳膊,“爺爺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