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皓楓怒眸驟沉,“帶下去!”
兩名宮侍上前,一左一右將皇甫淺語強行架起,拖了出去。
“淩兮月,你這個假惺惺的小人,你不得好死!”皇甫淺語忽然發了瘋似的謾罵起來,“真是可惜了,你怎麼就沒死呢?本小姐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皇甫皓楓剛平複下來的暗眸,此時再度風起雲卷,聽聽這話,還有什麼好說的!
隻是他剛要發怒,去被身邊的淩兮月扯著胳膊按了下來。
讓她得點口舌之快,她又不會真掉一層皮。
“你們一個個,都會遭報應的。”皇甫淺語陰沉的話語在大殿中回想,大尊者聽著隻覺耳暈目眩,捂著被氣得揪疼的胸口,連連後退,終於是撐不住,猛地往地上跌去。
“鼎天!”
“怎麼了?”
“快,沒事吧!”
幾聲驚呼,身邊諸位族老趕緊圍過去,眸露關切更是痛惜不已。
那往日威嚴如山的魁梧身軀,此時整個耷拉了下來,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走了般,大尊者瞧著口出狂言的孫女,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
是他發現的太晚了啊,沒有好好約束管教,以至於讓淺語心中妄念不平,才做出這等事來。
事已至此,大尊者也沒什麼可說的,自作孽,不可活,諸位族老也是不願相信,他們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會為了一己私欲而叛族,但事實擺在這裏,也容不得他們不相信。
皇甫皓楓看過去一眼,擺手,“扶大尊者下去歇息。”
不管是族規,還是道理上,皇甫淺語之罪都不及牽連大尊者,皇甫皓楓自然也不會小心眼的冷眼相對。
而大祭司這邊,既然皇甫皓楓都已作判決,還是淩兮月開的口,事情也確實有蹊蹺,還需查實,他也沒多說什麼,久久看著被拖走的皇甫淺語,白眉皺緊擰。
白虎祭司惋惜一歎,“淺語這孩子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以前,他隻覺得她就是小孩脾氣,做事莽撞全憑心情,隻是任性了點,可如今看來,這心思是偏激得匪夷所思,也是怪他們沒有及時發現糾正。
如今,誰都救不了她啊。
大祭司收回眸光,和身邊的白虎祭司對視一眼,交換個頗為凝重的眼神。
難道說,這背後真有人借淺語之手,意圖對付兮月丫頭?亦或者說是他們皇甫家族!
“時間不早了,都散了吧。”大祭司眉目之間生出些疲倦之意,他轉而看向皇甫皓楓,“王上,將瑤池殿的守護再加一重,若這背後真還有人,這丫頭的處境就依舊危險。”
皇甫皓楓當然考慮到了,暗沉一聲,直接道,“兮月暫時搬去天翎宮住,將偏殿收拾出來……”
“爹爹!”淩兮月趕緊打住,緊了緊父親的手,“我住在這邊挺好的,放心吧,我能有什麼事啊,你看我現在不好好的嗎,再來一打都沒問題。”
她才不要搬過去,這一舉一動都在老爹的“監視”下,她能有個清靜才怪,稍微有個“危險”動作,她估計就得挨一頓訓,耳朵不得被念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