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淩兮月和納蘭雪衣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或許是大家偷偷打量的眼神隱秘,根本不敢直視那神仙般的人兒,又或許是早已經習慣了,總之,兩人都自動忽略了周圍。
但淩兮月還是能感覺到一分莫名的……局促,對,就是局促,從出門的時候便是如此。
前一段時間,和納蘭雪衣一起出海,在海上在其他地方,都沒有這種感覺,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渾身不自在,可能是周圍戀愛的“酸臭味”太重了吧。
“哦對了,小北呢?”淩兮月忽然想起,左顧右盼尋找。
她就說,原來是少了這個攪屎棍!平日有那個話癆在身邊,她和納蘭雪衣即便不說話,也不會尷尬,因為隻要有他在,耳根永遠都清靜不了。
她之前還嫌棄人家,現在才知道這攪屎棍的好!
納蘭雪衣輕笑,“小北早就出來了,外麵這麼熱鬧,他能坐得住?我休息時,便讓他自己到一旁去待著,不必守著,佩姨說他早早就和族中幾名弟子出去了,這會兒……”
他看看周圍,“應該紮哪兒看熱鬧吧。”
旁邊,很是應景的,“轟”的一聲,一個雜耍班子裏,穿著戲服的男人猛地吹出幾米高的火焰,惹得周圍掌聲疊起,將熱鬧的氣氛引至鼎沸。
淩兮月點點頭,“也是,那小子哪兒閑得住。”說道這裏,她忍不住笑著打趣一句,“雪衣,我有時候真不知道,到底他是主子還是你是。”
反正她要是攤上這麼一個話癆,絕對忍不過三天,就一巴掌拍飛了。
蘇北這小子,如此頑劣活躍的性子,不知道他為何能跟那麼乖巧的小琅打成一片,或許和雪衣一樣,一靜一動,有時候還是需要互補吧。
納蘭雪衣隻淡淡一笑,看向她,“剛剛可有吃飽,還要吃點別的?”
“我還撐著呢。”想到剛那一大桌子菜,淩兮月趕緊擺手,一時哭笑不得。
他得以為她多能吃,才會剛一桌子東西下肚,就又餓了啊?
人流擁擠,兩人越走越靠到了邊上去。
“姑娘……”一個老婦人眼疾手快的,趕緊朝蹭在她邊上的淩兮月招手。
淩兮月看過去,納蘭雪衣的眼神也自然地跟了過去。
“多標誌一個小姑娘啊,我看著都歡喜。”那婦人笑得合不攏嘴,指著攤位上的一堆飾品,“你瞧瞧我的簪子,最適合你們這些小姑娘,老婦我看你裝扮太過簡單,稍微打扮一下,一定更加傾國傾城!”
這婦人,簡直將所有的好話都說了個遍,雖然第一次如此說大實話,但聽得淩兮月還是忍不住嘴角抽抽。
“不用了。”淩兮月笑笑。
她不喜歡穿戴首飾,重,費勁兒。
打起架來更是不方便,有這功夫,她還不如多帶幾柄暗器實在。
誰知,那老婦人轉眼就望向納蘭雪衣,笑嗬嗬的,“這位公子,不如你來給你家夫人挑兩件吧。”
淩兮月一噎,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