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分明沒有任何記憶,卻什麼都願意告訴眼前的這個人,可以毫無保留,也毫無顧忌。
淩兮月反應過來,這才想起這家夥好像因為血咒發作,陷入了沉睡。
所以說,他醒來之後,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和她一樣,但又不一樣……
這真的是巧合?
玄夜一眨不眨看著眼前女子,忽然一句,“你呢。”
“那我兩還真是同病相憐。”淩兮月突然有些感慨,輕輕嘀咕一聲,又因為自己的想法覺得好笑。
應該隻是一個巧合吧,自己隻是被這熟悉的感覺迷昏了眼,他們怎麼可能扯上關係,對方是因為血咒失憶,而自己是換了一個魂兒,所以對之前的一切沒有記憶。
非要扯到一起,那也隻有醒來的時間有些臨近!
這其中還能有什麼聯係不成?
真是頭痛!
看來,出去之後,她真得深挖一下關於這個身子的過去。
隻是身邊人一個個口風都太緊了,實在套不出什麼話來,小琅那日想說什麼來著,卻被父親出現給及時製止了。
這一切都是巧合?
她總覺得大家都瞞著她什麼東西……
“兮月……”玄夜伸手,修長五指,緩緩靠近女子白皙的麵頰。
淩兮月驟地回神,不去看男人那拖著人沉淪的眼神,迅速別過頭去,同時也避開了他的觸碰。
她還有理智在,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
玄夜五指僵在空中。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僵硬,周圍海浪咆哮般的嘶吼聲,都好像被隔絕在了外麵。
淩兮月眸光閃爍,紅唇緊了緊,轉開話題,“那我們怎麼辦,等麒麟玉符自己冒出來?”
玄夜就那樣定定地看著她,殷紅薄唇合成一條幽冷唇線,不說話。
即便沒去看他的眼神,淩兮月都能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而這種壓力,讓她心慌,心亂。
甚至還有些緊張……
緊張,這個詞於她來說,是極為新鮮和陌生的,卻在這個男人身上,讓她一次又一次經曆。
淩兮月有些懊惱地咬咬牙,一直不去看向他,她忽略男人那逼人的視線,在旁自顧自地說道,“通常來說,作為賭注應該會押到統一的地方去,除非是私人局……若真是私人局就不好辦了,這裏這麼多的人,不可能挨個排查的。”
故意無視男人,不做理會。
不過淩兮月話裏說的也沒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說不定要出手麒麟玉符的人早已不在此地,他們極有可能會撲個空。
“用力啊。”
“白癡,廢物!”
“殺了他,哈哈,吼吼吼!”
那沾滿了血腥的鐵籠內,搏殺已到了決出生死的最後時刻,場內的呼喝聲音也一波高過一波,鬼哭狼嚎一般,將淩兮月的話都直接淹沒了去。
玄夜正想說什麼,門外傳來鬼仆的恭敬輕喚,“少主,有新消息。”
“進來。”玄夜眸光依舊落在下麵鮮血淋漓的鐵籠中,眼神都未動一下地冷冷開口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