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玄夜不但不放,那壓著她的身軀,不退反進,更用力了幾分,緊貼著她凹凸有致的身軀,將她死死壓在牆上,吐著灼熱氣息的薄唇,幾乎觸上她的麵頰,“哦?怎麼個不客氣法?”
“玄夜!”淩兮月咬牙。
這男人就篤定了她不會真拿他怎麼樣是不是?
今晚部落中很是熱鬧,這時,外麵又響起一陣腳步聲。
玄夜輕擰了下眉梢,抬眸看了眼淩兮月。
現在,他不想有任何人來打擾。
厚簾飄動,暖風流出。
小小的土屋裏麵,一個閃眼的時間,那剛還交疊在一起靠在牆上的兩道身影,便不見了蹤跡。
起伏的雪丘山巒銀白耀眼,連片的鬆林一望無際,此時天穹完全黑了下來,雖然此時風雪很小,但依舊在那墨綠色的鬆針上積壓了不少,偶爾落下一堆來。
“碰”的一聲悶響,那幾乎與雪地融為一體的白影,反手一掌,將男人打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一顆樹上,惹得頭頂大大小小,一堆堆的積雪接連落下。
玄夜手捂胸膛,從樹幹上正起身軀,有些無奈地看向淩兮月,“現在消氣了?”
“你怎麼會在這裏。”淩兮月冷臉睥向他,不理會他那莫名其妙的話,又惱又氣,還有些置疑,涼涼一聲,“別拿碰巧遇到這樣的鬼話來敷衍我。”
莫非鬼族又到雪域來了?有何企圖?
不過遇到玄夜,她若覺得這是一個巧合,偶遇,那她就是個傻子!
“當然是隨你而來。”玄夜眉梢一揚,竟承認了他跟蹤而來,隻是不疾不徐的嗓音,聽不出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隻是似乎快了一步,便在此地等你。”
淩兮月涼眸審視著眼前黑衣大氅的男人,“你倒是很閑,你們鬼族不是有千秋大業要做麼,有這閑工夫跟著我,不如想想怎麼讓你自己活下去。”
他的血咒也不想解了?
“這世上,總有某些事情,比千秋大業重要。”玄夜緩步走向淩兮月,嗓音磁性低啞,暗紅雙眸一眨不眨盯著她,炙熱眼神隔著那飛雪點點的斑駁夜色,好似要將她融化。
淩兮月被他那極具侵略似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慌,快速別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你懂的,你一直都懂。”玄夜一瞬不瞬看著她,嗓音低到極致。
淩兮月真是要被他給逼瘋了,“玄夜,你到底想做什麼!”
能不能不要這樣反反複複折磨她?
“不是你自己說過,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眼前了嗎,你又忘了?”是的,淩兮月還在生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總之就是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
“兮月,我也不想的。”玄夜的眼神忽然就變得有些痛苦。
淩兮月冷眼看著,死死地控製住自己想要不顧一切撲到他懷中的衝動,依舊嘴硬,“但你已經做了,這世上沒有後悔藥,我不想再看見你。”
她害怕繼續待下去,會徹底失控,說完她轉身便走。
玄夜一步截在她身前,雙手桎住她的肩頭,“兮月,你聽我說,我想起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