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絕了!
不多久後,老相國在王城中‘嘔心瀝血’,挑燈夜教澹台翰澤時,瞧著那一副認真好學,卻傻傻的不太聰明的少年王上,忽然後知後覺地忽地明白過來。
那日種種,怎會是這樣一個資質的人能想出來的?
老人家就問起了他們王上,到底是誰教的他如此‘無賴’的方法。
澹台翰澤待相父以誠,自然一字一句誠實回答,想也沒作多想便將淩兮月給‘賣了’。
老相國雖然為人剛正不阿,但到底在朝堂浸淫大幾十年,經得他這麼一說,稍稍一想便立刻明白了所有。
老相國又氣,又惱,但已經晚了,總歸都已跳到了這個深坑裏麵,出是出不去了,結局就是,老相國那是又哭又笑地朝著帝都方向直跺腳。
他這一把年紀,一隻腳都踏進棺材的人了,還被人如此大費周章地坑上一回,他是不是需感到榮幸啊?
老相國深深地懷疑,有人記仇!
當然,這都是後話。
此時都已經回過神來的北辰琰,笑指指身邊的小女人,低啞迷人的嗓音戲謔,“這一環一環的連環套,插翅都難逃啊,夫人高招。”
淩兮月麵不改色地勾勾紅唇,“套路是假,情卻是真。不過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
有時會,適當的手段隻是促進的催化劑而已,並沒有什麼不可說的。
“嗯嗯,夫人言之有理。”北辰琰還能怎麼說。
淩兮月放下心來,“有魏相國在,即便我們離開,瀾州的朝堂也不至於一盤散沙了,澹台翰澤雖資質趕他兄長差了許多,但好歹也是出生皇家,有根基在。”
“隻要他端正態度,肯學肯聽,又有老相國這樣的好老師悉心教導,身邊有良臣輔佐,他一定會很快成長起來的,無需我們再多擔心,雲朗也該放心了。”
“夫人對澹台雲朗的事可真是上心,他泉下有知,一定會很感激你的。”旁邊響起北辰琰涼涼的嗓音。
淩兮月心上好笑著好一陣白眼,“北辰琰,你堂堂一朝帝王,幼不幼稚啊,能不能不說小話,人家現在墳上怕都長草了,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隻是她這話,似乎也好聽不到哪兒去啊……
北辰琰殷紅薄唇輕嗤一聲,性感嗓音攜著衝天酸味,“他要不是墳頭長草,已經涼透了,我能讓你為他留下的一堆破事,如此勞心勞力?”
淩兮月吐血,“如今這也是你的事好不好,瀾州已歸入天臨,難道我們能放手不管,讓它一直亂下去?再說,不是你讓我去留老相國的嗎,現在反倒說起我來了。”
其實北辰琰也就嘴上吃吃味,實則大部分的事情,都是他親手在做。
先前那些日子,他晝夜不分地處理各種積壓的事情,接見朝臣,批閱奏折,不就是在收拾瀾州留下的爛攤子,從另一方麵來說不也是在幫澹台翰澤肅清內外。
是,這是一個帝王的職責所在,但若不是因為澹台雲朗,或者說若不是因為她,他大可不必如此勞心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