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生了!”
薑舒蘭手按著心髒,激動得熱淚盈眶。
一個月後。
蔚海一望無際,白帆如星辰點點,灑落在海麵上。
陽光燦爛,風平浪靜。
白衣女子半躺在軟椅上,闔眸養神。
“怎麼出來了?”男人無奈的嗓音在背後響起。
淩兮月睜開眼,眸光笑眯眯地朝後轉去,瞧著俊臉非得跟包公似的男人,“我都在屋裏蹲一個月了,都要發黴了我,今天天氣這麼好,我出來曬曬太陽,一會兒,就一會兒。”
北辰琰冷瞪她一眼,將手上的絨毯搭在她身上,“曬太陽也不要在這風口上,著涼了怎麼辦,這個時候若傷了元氣,以後很難補回來。”
“沒那麼嚴重。”淩兮月哭笑不得,“我再蹲屋子憋壞了,那才叫傷元氣。”
那生龍活虎,纖纖玉姿的樣兒,哪像個剛生了孩子一個月的婦人?
和先前靈動清麗的少女模樣,毫無區別!
“反正在你嘴裏,就沒有嚴重的事情。”北辰琰低啞嗓音冷颼颼一句。
淩兮月瞅著時不時刺她一句的北辰琰,撇了下唇,默默地閉上了嘴,這男人,之前說的好好地,不生她的氣了,可這哪像是不生氣的樣子?
“小豆芽呢?在哪兒?”淩兮月趕緊轉開話題。
是個女兒,天臨王朝的長公主,皇甫家族的小帝姬,這都一個月時間過去了,還沒來得及給孩子取大名的父親,估計全天下也就北辰琰一例了。
北辰琰抬手,將沙盅裏的藥湯倒一碗出來,一邊回一句:“不知道。”
“嗯?”淩兮月呆了下,上半身從椅子上一下便立了起來,“剛不還是你抱著的嗎,你不知道誰知道?”
北辰琰將湯遞至淩兮月身前,“我去了一趟廚房,就把她交給冷楓了,剛回去給你拿毯子,沒見著人,大約是抱著去薑夫人院裏了吧,來,先把這個喝了,我讓廚房煨了一晌午,你試試。”
薑舒蘭在淩兮月生下孩子幾天後臨盆,是個兒子。
男人那口氣,好像那小家夥還不如他手上的一碗湯來得重要。
“大約?”淩兮月愣愣捧著,整個人都傻了,一臉呆愣瞪他,“北辰琰,那是你女兒,你別像踹皮球一樣,丟來踹去的好嗎,這什麼時候真丟了,你估計都不知道!”
有這麼當爹的嗎?
她才離開一刻鍾時間,出來偷個懶,他這就將孩子不知丟哪兒去了!
“我知道。”北辰琰皺了下眉,“有冷楓看著,不會有什麼事,喝吧,再不喝涼了。”
淩兮月頭疼地按了按眉心,真的是要被這男人給氣死。
還說沒生她的氣了!
淩兮月猛灌湯,努力地往自己平靜下來,忽地想起什麼,她看向北辰琰,“對了,這兩日天王嶺那邊有沒有傳信回來,情況怎麼樣了?”
北辰琰接過空碗,擱在石桌上,“鬼族應該還沒有找到古王墓的具體位置,還在與你父親他們周旋著,沒有正麵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