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趙的男人?
戰雲揚好笑道:“好,是在下看錯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語氣中竟有一分寵溺。
慕容朝歌不自在道:“好了,我冒險跑到這裏來,可不是為了跟你說廢話的。小侯爺,能不能請你找一隻野狗,或者野貓來?”
她說話的時候,低頭看了看地上的飯菜。
戰雲揚也是聰慧之人,從小到大,經曆過暗算無數,頓時臉色一寒,讓侍衛牽一隻野狗來。
沒多會兒,景言親自送來了一隻瘦狗。
慕容朝歌不客氣地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看著那隻瘦狗吃了地上的飯菜,抽搐了一下,瞬間斃命。
“這——”景言不由駭然。
戰雲揚不由看向慕容朝歌:“你知道這飯菜有問題?”
慕容朝歌便將邵文的異樣說了一遍。
景言聽罷,冷怒道:“屬下竟一直都沒看出來,原來這邵文,竟是尉遲邛的棋子。難怪這兩天,那廝明明完了,卻還不肯向小侯爺交底,一副頑抗到底的模樣!”
戰雲揚起身,毫不意外道:“我早知尉遲邛還有後手,隻是沒想到,他竟然能把暗棋,埋到我的身邊來。”
景言看向慕容朝歌,行了個大禮:“幸虧小兄弟機警,在下感激不盡!”
慕容朝歌起身,避開了這一禮,道:“也是你們家小侯爺命大,不知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辦?”
這話倒是一點兒都不見外。
過去兩天,戰雲揚一直沒向慕容銘黎傳消息,也沒說會不會繼續結盟,慕容朝歌便猜到戰雲揚這邊可能出現了變故,迫不及待地過來看看。
此時雙方雖然還未談妥,但慕容朝歌已經把戰雲揚當成盟友了。
她的性情向來是想做邊做,不顧後果,完全沒想過,萬一戰雲揚有可能把她扣下,當成人質,要挾慕容銘黎。
景言詢問地看向戰雲揚。
他很好奇慕容朝歌的身份。
戰雲揚卻沒回應他,略一沉吟:“景言,你親自去把邵文請過來,就說我有事和他商量!”
景言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戰雲揚又叫了護衛進來,把地上的狼藉打掃幹淨,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泰然自若。
不多時,又有人送了飯菜過來。
慕容朝歌暫時充當了戰雲揚的親兵,走過去接了過來,一樣樣擺在桌子上。
戰雲揚仍舊站在沙盤前,沒有動飯菜的意思。
沒多會兒,景言帶著邵文走了進來。
明亮的燭火下,邵文的臉色有些蒼白,不時抬手擦汗,雙目遊移地看向桌上沒動過的飯菜。
他也看到了慕容朝歌,心中隱隱有點兒不安,低頭行禮:“小侯爺!”
戰雲揚麵色如常地點點頭:“坐吧,聽說你一直在忙,還沒用飯,先吃點兒吧,等填飽了獨自,咱們再說話!”
邵文的動作一僵,不自然道:“小侯爺,屬下不餓!”
戰雲揚聲音嚴肅了些:“你又不是鐵人,怎麼可能不餓?先吃飯吧,難道是對這飯菜不滿意?”
邵文連忙搖頭:“屬下真的不餓,不想吃東西!”
戰雲揚目光一淩:“哦?是不餓,還是不敢吃?”
邵文覺得,有股寒氣從腳底板一寸寸蔓延上來,他一下子墜進了冰窟,身子晃了晃,癱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