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澤和茗薇離開後,慕容朝歌看了一眼戰雲揚的臉色,問:“你不信他們兩個人的說辭?”
“你呢,你信多少?”戰雲揚笑了笑,反問道。
“八成。”慕容朝歌籲一口氣道,“我相信秦絕不願意和那個暗雲山莊同流合汙,卻不能確定秦絕有沒有被解藥脅迫,暗中為暗雲山莊做事。”
“我還以為,你會和那個茗薇一樣,被秦絕那張臉騙的丟了腦子,迫不及待地去救人呢。”戰雲揚端起桌子上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但口氣之中還是有些酸味,“你倒還清醒。”
“誒,我清不清醒,關你什麼事了。”慕容朝歌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與其在這裏猜來猜去,還不如馬上把秦絕救醒,直接問他就行了。”
“你希望我去救秦絕?”戰雲揚挑了挑眉,目光流露出一抹不悅。
“不敢勞動永樂侯大駕,我自己帶著那個蠱師走一趟就行。”慕容朝歌站了起來,作勢要往外走。
“哎,那蠱師如今可是我的俘虜。”戰雲揚連忙拉住了她的衣袖,笑盈盈說道,“你要從我這裏把人帶走,不該有所表示嗎?”
“還有條件?”慕容朝歌橫眉看著他。
這人好像越來越奸詐了。
“親我一下怎麼樣?”戰雲揚的目光在慕容朝歌的唇上流連,忍不住想起了馬車裏的那一次親密接觸。
那滋味極好,溫軟中帶著微甜,可惜被北辰棋打斷了。
“好啊,如你所願!”慕容朝歌忽地一笑,一傾身,另一隻手臂勾過他的脖子,在戰雲揚驚愕的目光中,嘴唇貼到了他的下巴上狠狠一咬。
離開時,唇上染了一絲血紅,好似豔麗的朱砂。
“現在,我可以帶著那個蠱師離開了吧?”看著戰雲揚下巴上再明顯不過的咬痕,她抬手抹去唇上的血痕,得意地笑了笑,甩手走出房間。
“嘶!”
戰雲揚眼睜睜看著她離開,伸手揉了揉傷處,發出了一聲苦笑。
若是這樣子見人,一定會被嘲笑吧?
這女人,也越來越刁鑽了!
吹笛人被單獨關押在一個小房間中,侍衛們吸取了上一次秦絕留給他們的教訓,由三個身手最好的侍衛寸步不離地盯著,保證就算房間裏有機關暗道,也沒人能把他帶走。
慕容朝歌走到那房間門口時,恰聽見北辰棋的怒吼。
“什麼都不知道,你的腦袋裏除了蟲子,究竟還裝了什麼東西?我看你幹脆別做人了,做一隻蟲子好了。”
“做人有什麼好,要是能做蟲子,老夫才不願意做人呢!”吹笛人立即對吼了回來。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小娃娃,你才不可理喻,你全家都不可理喻!”
……
慕容朝歌腳步頓了頓,敲了敲門。
房間裏毫無營養的對話終於停了下來,北辰棋見進門的是她,抱怨道:“長公主,侯爺讓你來提審這老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