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若仔細看去,不難發現,玉嬈的五官,與冷楓竟然有三四分相似。
這兩人站在一起,好似一對同胞兄弟。
蕭九君看著這樣的兩個人,一顆心砰砰砰亂跳了起來。
他不由想起了自己初見玉嬈的時候。
那玉大小姐穿著一身黑色男裝,但沒束胸,也沒有喉結,任何人一眼都能看出她是個女子,隻是看在她出手大方上,當時那家青樓不好意思攆客。
他當時喝多了酒,頭腦有些昏沉,不知怎的,看到這樣的玉大小姐後,就怎麼也移不開眼睛來了,上前說了幾句話,就稀裏糊塗地把人帶上了床。
等到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好,不知為何,他竟心虛地逃掉了。
後來再見玉嬈,這位大小姐已經恢複了正常女裝打扮,他也再難找到當初的感覺,隻好一門心思躲著走了。
現在,他好像明白自己為何會心虛了。
他又回憶了一下自己腦海中,親近過的女子的容顏。
細節早就忘得差不多了,他能記住的,都是讓自己一眼看中,格外喜愛的特征。
把這些特征拚起來,他發現自己得到了一張讓他渾身冒冷汗的臉——
冷楓的臉!
這怎麼可能?
蕭九君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不,這不可能,絕對不是真的!
他怎麼可能對同性產生興趣,怎麼可能對自己視如兄弟的人產生不軌之心呢?
蕭九君心虛地瞥了一眼冷楓。
真是見鬼了,他居然覺得,這張臉無一處不合心意,無一處不完美。
這一定是巧合吧?
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蕭九君如此對自己說。
冷楓見蕭九君一臉驚悚地看著自己,不由上前一步,伸手摸向他的額頭,關心道:“你怎麼了,生病了?”
四月的清晨,尚且有些冷,若不是病了,怎麼可能滿頭大汗。
蕭九君卻驟然後退了一大步,避開冷楓探向自己的手,連連搖頭:“沒,沒什麼,剛才喝了一碗酸辣湯,熱氣還沒散,這才出了些汗!”
冷楓不解:“你不是一向不碰辣食嗎?”
蕭九君摸了摸鼻子道:“今天有些冷,偶爾嚐試了一下。”
冷楓覺得奇怪,但也沒多問。
另一邊的玉嬈卻忍不住上前道:“蕭狐狸,你看我這身打扮怎麼樣?”
蕭九君看了她一眼,腦海裏詭異地冒出一個詞,脫口而出道:“形似神不似。”
話落,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臉頰頓時尬紅一片,恨不能把舌頭吞回去。
天知道看著玉嬈那張臉時,他想的居然還是冷楓的臉。
玉嬈眯起了眼睛:“蕭狐狸,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咱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穿的就是這一身,你當時還誇我英姿颯爽,別有韻味,越看越好看呢!”
蕭九君收回視線,垂了垂眸,不耐煩道:“我那時候喝醉了,醉鬼的話也能相信?好好的大小姐,穿什麼男裝,看著就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