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虛雲山的掌門夫人?”冷楓自言自語道。
“嗯,你一直都沒告訴我,你跟這隻金釵的主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呢!”蕭九君眼神閃爍,要瞥不瞥,口氣怪異道,“是情人,還是親人?”
“是仇人!”冷楓忽略了他的陰陽怪氣,語氣森寒道,“不共戴天的仇人。”
“哦,這釵子的主人殺了你全家?”蕭九君問。
“差不多吧。”冷楓淡淡道,“當時,隻有我活下來了。”
蕭九君呼吸一窒,目光一凝:“會不會有什麼誤會?蕭氏……看起來沒這麼大的本事。”
“也許不是她,也許是別人。”冷楓默了默,緩緩道,“當時的事情,我記不起來了,那根金釵是我母親的東西,我不會認錯,她若是泉下有知,應該會怪我吧?”
生為人子,當然要替父母報仇,但偏偏,他卻根本想不起仇人是誰。
“慢慢來,總能查清楚!”蕭九君勉強笑了笑道。
“有關虛雲宗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冷楓問。
“我隻知道,虛雲門的宗主燕雲威半年前成了中了劇毒,下半身癱瘓,武功盡廢,而不久之前柳月眉說,下毒的人是掌門夫人蕭氏。其他的事情,我也一無所知。”蕭九君道。
“天下間也有你蕭九君不知道的秘密?”冷楓不滿道。
“虛雲山那地方跟我八字不合,也不是什麼地理要塞,我一向不過問那裏的情況。”蕭九君淡淡道,“我現在能拿到的消息,隻有這麼多。”
“你和虛雲山,不會有什麼淵源吧?”冷楓皺了皺眉,覺得蕭九君和虛雲山之間,似乎不是毫無關係。
“我跟那裏能有什麼淵源?”蕭九君喝了一杯酒,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就算有,也早就不在意了。算了,不說這些了,你心情不好,我陪你喝一杯怎麼樣?一醉解千愁啊!”
他說著,給冷楓斟了一杯酒。
冷楓想起已經過世的父母,心中便悶痛得厲害,破天荒地沒有拒絕。
他接過那一杯酒,仰頭飲了下去。
然而這烈酒卻辣的超乎了預期,他喝得太急,連連咳嗽,臉上迅速染上一層紅暈。
“急什麼,慢慢來!”
蕭九君勾唇笑了笑,又幫他倒了一杯。
兩人各懷心事,你一杯我一杯,很快,一壺酒就見了底。
冷楓量淺,醉得快,很快就靠在了車壁上,闔上了眼眸。
他的酒品不錯,醉了便睡,連一句醉話都沒有,看上去乖乖巧巧的,甚至有幾分斯文,一點兒都不像大名鼎鼎的地煞閣閣主,讓人聞風喪膽的王牌殺手。
蕭九君看著醉倒的冷楓,眼中流露出一抹癡態。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在他臉頰上戳了戳,那觸感,讓他竟舍不得放開。
他得寸進尺地改戳為摸。
但下一刻,那看似醉倒得不省人事的人,猛地睜開了眼睛,右手閃電般擒住了蕭九君作怪的手,右手便並指如刀,襲向蕭九君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