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君挑了挑眉:“你這是……不敢跟我們一起下去?”
白衣弟子連連搖頭:“怎麼會呢,隻是……在下身受重傷,就算下去,也隻會給你們添麻煩,怎敢連累你們呢……”
他毫不懷疑,一旦自己成為他們的累贅,這兩人絕對不會理會他的死活。
蕭九君冷笑了一聲。
俯身,又揪起了他的衣領,毫不客氣地拎著他走進荒院,淡淡道:“沒關係,反正我們也不在乎你的死活,如果下麵有什麼機關暗器,需要炮灰探路的話,你倒是還能做個不錯的肉盾!”
肉盾?
白衣弟子欲哭無淚。
冷楓默不作聲地跟了上去。
荒院之中,有一口積滿了灰塵的水缸,移開那水缸,就是地道的入口。
陰冷的氣流從地道入口吹出,三人進入地道之中。
先是一段斜向下的階梯,而後是一段長長的甬道。
那甬道中幾乎沒有光,一片黑暗,蕭九君取出了一粒夜明珠,照亮了前行的路。
他提著白衣弟子,走在了最前麵,甬道四壁都是幹燥光滑的石壁,腳步落在岩石路上,清晰的足音反複回蕩。
冷楓跟在了後麵,緊握著佩劍,一路上小心戒備。
但整個過程卻出乎預料的平順,沒有遇上任何機關暗器,就連一隻毒蟲都沒有,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一座石門前。
那白衣弟子掙紮了一下,才被蕭九君扔到地上。
他不敢抱怨,連忙爬起來,指了指石門道:“就是這裏,我跟師父曾經悄悄來探查過,沒發現任何機關暗器,裏麵也沒有!”
蕭九君不置可否,推了推門。
石門有些重,但對於成年男子來說,用足了力氣,仍舊能推開,對於習武之人來說,就更容易了。
門後是一間石室。
石室中點著一盞油燈,燈火雖然不算敞亮,卻足以照亮他們所見的房間。
但是,冷楓和蕭九君並未看見燕掌門。
他們看見的,隻是一麵木製屏風,屏風上什麼都沒有,一片空白。
但兩人都能聽到,屏風後,有人的呼吸聲傳來,那呼吸聲輕浮且急促,的確是重傷之人所有,鼻子還能嗅到空氣裏苦澀的藥香。
難道燕青臨就藏在屏風後?
蕭九君抓起白衣弟子,直接往房間裏一扔。
“啊!”
白衣弟子落到地上,發出一聲慘叫,些許血跡透出衣裳,滲進了地麵上。
沒有任何機關啟動的跡象。
白衣弟子疼得齜牙咧嘴,小聲抱怨:“現在你們總該相信了吧,這裏麵根本沒有任何機關暗器,也不是陷阱!”
冷楓和蕭九君對視了一眼。
而後,冷楓上前一步,把蕭九君攔在了身後,不容拒絕道:“你在外麵等著,我自己進去就行。那是我的私事,我不希望別人插手。”
蕭九君搖了搖手裏的折扇,笑道:“論機關暗器,我比你內行,你若是擔心我跟著你涉險,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