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算是她的救命恩人,還為她安排了一個好身份,一樁好姻緣,她一直非常感激。
從言談之中,蕭氏得知,這贗品是聽說燕青臨來了小鎮辦事,想給夫婿一個驚喜,偷偷帶著幾個下人溜出來的,身邊根本沒有高手。
而且,她經為燕青臨生下了孩子,和夫婿感情美滿,夫妻和睦。
聽著那贗品大言不慚地炫耀起自己和夫君感情深厚,孩子聰慧,再想起自己的處境,心愛之人慘死,蕭氏的一顆心就好似落進了油鍋中。
於是,在那贗品毫不設防的時候,她出手了。
作為虛雲宗上一代掌門的獨生女兒,蕭氏小時候雖然不愛習武,卻也練過基本功,有一定的內力基礎,對付一名不會武功的女子,與幾個同樣沒有武功的下人,根本不在話下。
隨後,她把那贗品的屍身丟在了路上,連夜趕回了虛雲山。
……
蕭九君的冷笑打斷了蕭氏的回憶,“嗬,恢複原來的身份……原來蕭大小姐所謂的複仇之策,就是承歡在殺夫仇人身下,還為那仇人生下了一個女兒嗎?”
“你胡說!”蕭氏尖叫了起來,“燕青臨謀害大師兄,他必須得死,我不隻要他死,還要他跟那贗品生的孩子都不得好死!”
她臉上泛起不正常的紅暈,狂笑起來:“哈哈,如今,我終於做到了不是嗎?那贗品的孩子都死了,燕青臨也要死了,虛雲宗終究還是要落到我的手裏!”
另一邊,被綁在鐵籠裏的燕青臨,死命掙紮起來,被賭住的嘴巴裏,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說來也巧,方才那一陣箭雨,根本沒傷到他分毫,因為冷楓那帶路的白衣弟子丟到了鐵籠子上,射進籠子裏的箭,都被那白衣弟子擋住了。
蕭氏走到鐵籠前,俯身拿走了燕青臨口中的布團。
燕青臨目眥欲裂地盯著她,恨聲道:“毒婦,你到底做了什麼?”
蕭氏陰冷地笑道:“我能做什麼呢?不過就是在你的茶水裏下了纏骨香,廢了你一身功力,又收服了陸平洲的首徒,讓他跟我裏應外合,把你苦心經營了半輩子的虛雲宗收攏進自己的掌心而已。”
燕青臨不信:“陸平洲的弟子,怎麼可能和你同流合汙?”
陸長老若是掌控了虛雲宗,他的首徒就是下一任掌門,不管怎麼看,陸平洲的大弟子,都沒有投靠蕭氏的理由。
蕭氏不屑道:“跟權利比起來,大部分都更在乎自己的性命,我隻是給陸平洲下了點兒讓人成癮的藥,他就對我言聽計從了。”
“所以,長華其實是被你害死的?”燕青臨恨聲問。
“是又如何?”蕭氏冷冷道。
“你怎麼就下得去手,他不管怎麼說,也喊了你這麼多年的母親?”燕青臨濁淚縱橫,嘶吼道。
“當初,你不也叫了大師兄那麼多年的師兄嗎,他一直都把你當成親弟弟一般照顧,從沒想過和你爭什麼掌門之位,你那時候怎麼就下得去手呢?”蕭氏聲音尖銳,仿佛能刺進人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