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覺得他是個君子?哼,跟蕭九君那樣無情無義的人狼狽為奸,怎麼可能是君子?”玉嬈冷笑,“當初,我也曾以為蕭九君是君子,可你知道他是怎麼對待我的嗎?”
她眼中流露出刻骨的恨意:“我把清白的身子給了他,不顧身份地四處追著他跑,長輩們惱他始亂終棄,本要殺了他,是我一番苦求攔了下來!”
“就算後來,家裏應你娘所請,聯手對付蕭九君和冷楓的時候,我也舍不得傷害他,仍舊想要給他留一條生路。”
“可他呢?他完全視們過去的感情如無物,當著我的麵,毒殺了玉家三十多名弟子,就連我自己,也差點兒死在那裏!”
“而付出了這麼多人命之後。他仍舊不肯罷手,不過幾天,玉家名下的產業就頻頻出現問題,仇家頻頻找上門來,如今,傳承了幾百年的玉氏名門,已經徹底成為過去了。”
“阿凝,你看,這就是我付出了信任,付出了真心的代價!”
“如今,你也要步我的後塵嗎?”
說到動情處,玉嬈的聲音哽咽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看向燕凝,眼裏的仇恨之火熊熊燃燒,似要焚盡一切。
燕凝不由一怔,忽然覺得,這樣的玉嬈和以前比起來,竟然有幾分可怕。
玉嬈猛地抓住了燕凝的雙手,厲聲道:“阿凝,不是我要逼你,而是你必須明白,這種時候,絕對不能心軟。之前遇害的是你的父母,現在是阿薑,如果你再心軟下去,下一個的遇害的,說不定就是我了!”
燕凝咬了咬唇,反握住了玉嬈的雙手,“玉姐姐,你說的,我都明白。所以,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手心裏一片溫熱,心頭卻一片冰冷。
見此,玉嬈終於笑了下來,纖薄的雙唇顏色有些蒼白,笑容泛著一絲冷厲。
她拿出一個瓷瓶,塞進燕凝手中:“這是我玉家早年得到的秘藥,混在酒水中,無色無味,絕對不會被人發現問題,你想辦法讓冷楓和蕭九君服下。”
“這秘藥的作用是……”
玉嬈示意,“放心,不是當場發作的劇毒。”
“從他們針對玉家的手段上看,那兩人的來曆絕對不簡單,還另有手下,如果僅僅殺了他們兩個人,他們背後的勢力很容易懷疑到我們頭上來,到時候,不管是對你虛雲宗,還是對我玉家,都是個大麻煩。”
“這秘藥的作用並不是殺人,而是悄無聲息的三天後,化掉一個高手的所有內力,到時候,他們會突然發現自己的內力一下子都消失了,隻能任人宰割。”
“你隻需要負責下藥的事情,我會帶著玉家的人,在他們毒發後,殺了他們,到時候,他們的致命傷是刀劍傷,沒人能查出他們是中過毒,絕對連累不到虛雲宗頭上。”
燕凝雙手微顫,接過玉瓶,緊緊攥住,不安道:“萬一他們背後的人查到玉家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