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雲一麵接著電話,一麵前去開門,通過門禁看到是幾位陌生的人,他隻說:“我先掛了,等一會我再給你回過去。”

武海“喂、喂”了好幾聲,江少雲卻已經掛斷了電話。他往門禁那一看,雖不知道是誰人,但是近來上門給撫恤金的人許多,倒也就開了門。

隻是沒想到此次來之人竟然是與師父一同逝去的老教授的妻子。他們家中來了人,師母顫顫巍巍的起身去迎接,隻是一見到劉教授的妻子便如同見到了親人一樣,老淚縱橫,隻叫一聲‘姐姐’,說:“你不該過來的。”

那劉姐姐一見到師母,亦是如同見了親姊妹一樣,雙目已經通紅,說:“我不過來看你,你有些話該對誰說?到如今兒隻有我們了,你說我該不該過來?”

師母已經怔怔落下淚來,連忙攙扶著劉姐姐去坐下,江少雲已經知道來之人是誰,連忙去倒茶倒水招呼人家坐下。

而跟著劉姐姐來的還有他的兒子,她兒子一表人才,臉上到瞧不出什麼情緒,隻是默默的坐下,接過江少雲遞去的水說了一句:“謝謝。”

江少雲亦默默的坐在一側,不知想些什麼。

師母說:“好姐姐,你能過來瞧我,我這心中已然是心存感激,隻是你現在也處在傷心處,我實在是承受不起,你這就快快回去,我知道你也不容易。”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兩家都處在傷心難過上麵,她在這之上,還能過來看一看師母,已經是感情之上了。

那劉姐姐卻忽然搖一搖頭,說:“你這才是不容易,兩家都遇上這種事,誰人也想不到,隻是我去將老頭子火化之後,才發現事情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這樣簡單。”

她有意一頓,見師母麵色疑惑,又歎聲說:“酒駕那人已經被抓起來了,官司是必須打的,隻是酒駕那個人本來就是靠著拉貨來掙錢,這麼多條人命他也是擔當不起的,手中更加是拿不出一分錢,雖然咱們都是不看重錢的人,但是這錢卻是換了咱兩家老頭子的命,不得不要回來。但是警察卻跟我說,此人先前怪異,原來從來都是不喝酒的,隻是不知為何,在這次出車之前,灌了許多酒。”

師母一聽,已然覺出事情不對來,便問:“也就是說,這酒駕之人,從前都是不喝酒的?隻是不知為何,這一回竟然喝了酒出。事情說到此,在座之人都是沉默不語。

眾人都察覺到了事情遠遠不止眼前這樣簡單,江少雲忽然說道:“師母,這事兒你不要管了,你身體年邁,經不起折騰打擊,倒不如交給我去處理。”

他這樣一說,在座之人皆不由自主的看向他,他直視諸人的眼神,並沒有畏懼。那劉姐姐直到:“沒想到少雲這麼大了,從前小時候見過,這一別這麼多年,轉眼就是成婚的年紀了。”她說到此處,不由感慨一番,隻是心中有事,不免又是一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