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我也是你的(3 / 3)

石頭一有吃的就很高興,景堯在飯桌上談今天的收獲和以後對養老院的一些計劃,一頓飯吃的熱熱鬧鬧的,飯後時間不早,韓潛讓景堯帶著石頭先回,他則帶著鬱久安在附近走了走。

卞城畢竟是旅遊城市,哪怕秋天溫度也比北城高,晚上市區還是熱鬧的,他帶著她去買衣服,在商場裏他也挑選衣服在她身上比劃,叫她去試。

零零碎碎買了一些東西,他單手提著,抓著她的手塞自己衣兜裏,手指碰到戒指,他說:"過幾天等你證件回來了。養老院的事兒敲定了,我們去領證吧。"

她手指無意識動了動,"真領?"

她形容不清這種感覺,一張證書可以改變很多東西,他們會變成家人。

少女時代她所有的憧憬和祈願,都是這一個人,一切宛如奇跡,經曆重重苦難,他又來到她身邊。

她會成為這個人的妻子。

他問:"你不想?"

"……怕你後悔。"

她到現在還是覺得和做夢一樣。

世界上會有個人愛她,這樣愛她,而且這個人是他。

他歎,"你不後悔我就謝天謝地。"

旋即又笑,恢複幾分痞氣:"你也別太激動太著急,證件回來還得幾天,你證件還要送回北城辦一些手續。"

她愣了,"為什麼?養老院和石頭學校都在這裏,幹嘛送回北城?"

"工作室的事情。"

"工作室和我有什麼關係?"

他解釋的淡然,"工作室現在已經是你的了,我手裏的原始股也都是你的,現在我和徐傑都是在給你打工。"

她驚的停下步子,"怎麼會成我的?"

"你簽字的時候沒看,"他笑著,"這毛病跟以前一模一樣,給你什麼你都簽字,真是……"

她回憶半天,完全回憶不起來自己簽了什麼,隻有第一頁還掃了幾眼,後麵都是他指著她簽字,壓根沒看。

她緩衝好半天,被男人拖著走,恍恍惚惚問:"為什麼要給我?"

"也不是給你,"他淡淡道,"隻是在我手裏沒意義,我們出海不回來,這一切都會捐出去。"

她驀然意識到,他是認真的。

真的不勸她了,也不是在用什麼心眼和她迂回,要她心軟。

他是真的做了這個決定,要跟她走。

她身體不由自主的有些僵硬,最後被男人帶進一家酒店,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他開了房帶她上樓進入房間,她如大夢初醒,"為什麼來酒店?"

他已經放下東西,扔了領帶,轉身將她抵在牆上,"你難道不覺得……棚屋很不隔音?"

唇被他吻住,她反應還是有點慢,他在她唇間含糊不清又說:"本來確實還想你去治病,怕做了對你的身體有影響,既然不治病,我不想再忍了。"

他將她抱到了床上,覆身上來,急切地脫掉她的衣服。

他的動作溫柔中帶著迫不及待,他的手指和唇舌都是炙熱的,她在他的動作之下很快失去思考能力。流著淚抱緊他,主動地親吻他,喚他的名字。

……

絲絨窗簾的縫隙裏透進一道晨光,在大床上斜斜一道,韓潛睜眼時候,鬱久安已經在旁邊坐著,她身上隨意地套著他的襯衣,抱著自己雙腿,低眸看著他。

他微微蹙眉,嗓音有些惺忪,"不累?"

他去拉她的手,"醒那麼早。"

她將手順從地放他掌心裏,俯身在他臉頰親了親,聲音很軟:"是你懶……已經十點多了。"

她確實醒的很早。醒來之後看他很久,想了很多。

從第一次見麵想到現在。

他起身,被子滑落下去,她臉熱了下,被他摟住,她的手不安分地在他胸口摸摸,"你健身了?怎麼保持的……"

他沒提防,笑出聲,隨著她摸,手在她胸口揉了把,"你也保持的很好。"

鬱久安:"……"

萬年A,也是很穩定了……

她說:"你是不是喜歡大的。"

他姿態閑散靠著床頭,"我說不是你肯定又覺得我騙人,喜歡大的小的重要麼。你覺得我是那種膚淺的男人,隻看某個部位?"

她認真點頭。

他被氣的笑了,手又去柔她,扯開衣領親吻她的紋身。

倆人鬧一陣,他忍不住了,又將人按回床上,一時間屋內餘下此起彼伏的喘息聲,她最後開始求饒,嗓音軟綿綿的,媚的要滴水,他這才放過她。

她被他抱進浴室洗澡,她不滿地道,"之前過的那麼禁欲,原來都是裝的。"

"禁欲不人道。"他為她擦身,"那會兒我想,你要是治病,別說讓我禁欲一段時間,禁欲一輩子,吃齋念佛都可以,不過現在我覺得……"

他手在她身上劃兩下,"我還是個俗人,當和尚我做不來。"

她將他手撥開,笑了。

倆人穿戴整齊,他站在床邊扣著袖扣,她站窗口拉開簾子,俯瞰樓下。

天氣很好,碧空如洗,下麵的行人車流匆匆碌碌。

整個世界生機盎然,往遠看得見蔚藍的海麵。

她回頭看屋內的男人,長身玉立,和他從前給她的印象一樣,她想,八年後的韓潛,就該是這樣的。

她問他,"工作室真的是我的了?"

他一怔,沒明白她怎麼會問這個,還是先答了,"當然,過幾天手續辦完,你可以看下來的文件。"

"錢也是我的?"她又問。

他點頭,"我也是你的。"

她點點頭,視線挪到窗外,手攥了攥,"韓潛……"

她的聲音有些抖。

他靜靜看著她。

"我不舍得死了,"她目光回到他臉上,"我想治病。"

他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你不高興嗎?"

她問。

他凝視著她,並不回答,隻是眼眶慢慢紅了。

她走到他身邊,微微仰起臉,抬手在他眼角輕輕摩挲。

"我也不想管是什麼病了,我想治,"她說的很慢,她輕輕笑,聲音微微嘶啞,"我不會留你一個人,我們同生共死,如果結果不好,我們就一起走,有你陪著我,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