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芊芊待在江洧川的懷中,她的目光柔柔的,看著他,就好像他是她的天,此刻正為她解除著煩惱。
她知道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他這樣全心全意地為她,如果她再去糾結他曾經的錯事,似乎是有點兒對不住他呢!
想著,範芊芊輕笑了下,勾緊了些江洧川的脖子,將臉貼住他的胸膛,聽著他如鼓的心跳聲,兩個人似乎回到了當初戀愛的時候。
時間一晃,竟然過了這麼久了。
江洧川看著在她懷裏的範芊芊,她難得會有這麼安靜待在他身邊的時候,貼著她的溫度,讓他感覺好溫暖。
“芊芊。”江洧川的語氣輕輕的,“我愛你。”
範芊芊的呼吸一窒,抬眼看著江洧川,薄唇動了動,想說什麼,最終,輕輕地“嗯”了一聲。
江洧川也不惱,雖然有些遺憾,他本來想著,範芊芊也會回答個我也愛你之類的話,不過,想來她現在也不是那麼煽情的人。
她肯乖乖地待在他的懷裏,他就已經很開心了。
範芊芊好整以暇地眨了眨眼睛,卻並沒有向她表現出來的那麼放鬆,她知道,冷雪落就在某個地方,很有可能就看著他們。
表麵上看起來,他們是到這裏來找冷雪落,可實際上,他們是主動來當棋子的,為的就是把冷雪落引出來。
範芊芊知道,冷雪落要拆散她跟江洧川的決心不會改變,如果他們不出現,很有可能冷雪落就逃走了,所以這一趟,範芊芊跟江洧川必須來。
範芊芊不由揪緊了江洧川的衣服,他現在幾乎是暴露在冷雪落的眼皮子底下,而他卻抱著她,就算子彈打過來,也很難打中她的要害。
他這麼用心,讓她都有些意外。
“傻瓜。”範芊芊輕聲,聲音也是溫柔,“誰都不能出事,知道嗎?”
江洧川點頭,黑眸裏的光柔柔的,笑得很靦腆。
四周都有樹枝遮擋,是個挺好的休息的地方,警察們都帶著鋼盔,穿著防彈衣,貼著保護著江洧川和範芊芊的安全。
“為什麼不給我們也帶個鋼盔?”範芊芊撅嘴,表示自己的不滿。
江洧川輕笑,說:“因為最危險的事情不需要我們做,放心吧,他們會保護好我們。”
可範芊芊還是有些不放心,無論怎麼樣,給他們戴個鋼盔也好一些呀!
“不能找個戴上嗎?”範芊芊問。
江洧川無奈,這才讓自己帶來的保鏢送來兩個鋼盔,跟範芊芊把頭護好,再拍了拍身上的防彈衣,顯得很健碩。
“給我好好的。”範芊芊叮囑,她已經再也經不起一次擔心,“無論怎麼樣,都不能出事。”
江洧川點頭,很肯定地應聲。
這一站休息過後再往上,就少了很多可以遮擋的樹枝,就是冷雪落可以動手殺人的地方了。
範芊芊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再讓江洧川再抱著她上山,她堅持自己走,而警察們也就更加警惕,幾乎是將江洧川還有範芊芊圍在中間上山。
冷雪落一直在尋找著可以適合開槍打死江洧川的點,見他們的裝備更加齊全,她一肚子的怨氣,加上醋意,讓她恨不得咆哮。
可是,冷雪落隻能冷靜,她逼迫著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幹掉江洧川和範芊芊中的一個!
就這麼一個大意,冷雪落再用望遠鏡去看範芊芊所在的地段時,竟然已經看不見了。
她心下一急,帶著望遠鏡四處看,同時舉好槍,準備隨時開槍。
可很遺憾。
她還是沒有找到人。
冷雪落下意識地去想這是怎麼回事,而她在又一輪用望遠鏡搜索沒搜到範芊芊他們的人後,她察覺到了危險。
或許,眼下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再耽擱下去,可能真的會被警察抓走,那就得不償失了。
冷雪落的心情很不好,她本來預備今天一定會把江洧川殺掉,讓範芊芊嚐嚐失去的滋味,可是,卻完全計劃趕不上變化。
冷雪落的眼裏閃過一抹惡毒,她放下望遠鏡,轉身準備開著小船離開,卻有幾名警察迅速衝出來。
“不許動!”警察們拿槍指著冷雪落,“放下槍,舉起手來,背過身去。”
冷雪落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警察們,他們怎麼可能會找到她呢?
不對啊!
她藏得這麼隱蔽?
“快放下槍!”又一名警察喊道。
冷雪落不甘心,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就被人抓到。
沒道理呀!
“冷雪落。”範芊芊的聲音淡淡響起,“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呢?”
“範芊芊?”冷雪落擰緊眉頭,看見範芊芊身後緊跟著的江洧川,就感覺更加憤恨了。
“怎麼可能?”冷雪落不甘心地喊,“剛才你們還在那座山上,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就下來?”
“我跟洧川會上山,不過就是為了要引起你的殺心而已。”範芊芊很好心地解釋,“當你拿著望遠鏡左望右望的時候,警察就已經鎖定了你的目標,向你趕來,我們的作用,就是分散你注意力的。”
“是你想的主意?”冷雪落質問著範芊芊,“範芊芊,又是你害我!”
“我這不是害你。”範芊芊懶懶出聲,“隻不過,是讓你得到應有的懲罰而已。”
“應有的懲罰?”冷雪落笑了,“什麼叫做應有的懲罰?範芊芊,在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都受到什麼懲罰了?”
“把槍放下。”警察懶得跟冷雪落廢話,“你已經沒有退路了。”
“誰說我沒有退路?”冷雪落的語氣冷冰冰的,再看向江洧川,“你剛才跟她那麼恩愛,看樣子,你們兩個,是完全和好了吧?”
江洧川白了冷雪落一眼,不屑回答她的話。
“嗬!”冷雪落笑出聲來,“江洧川,你現在對我有多厭惡,就是對過去的你有多厭惡,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討厭我?憑什麼?”
“冷雪落。”江洧川擋在範芊芊身前,“你永遠也找不到自己的毛病,認為什麼事都是別人對不起你,哪怕是死到臨頭了,你還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