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沒想到,接下來的幾天自己會過的這麼憋屈。
本以為江若雲這個小醋壇子生幾天悶氣就消停了,誰知道一連幾天都是不聞不問的冷暴力,見麵全但蘇塵為空氣,宛若陌生人一般。
誰知這天江若雲卻給蘇塵發來了消息,短短一句話……
來紫荊花酒店。
蘇塵一陣頭大,紫荊花是整個楓城規格最高的五星級大酒店,無論是誰又選在這裏設宴,總之蘇塵有預感,不是什麼好事。
他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
輕車熟路的找到包間,蘇塵推門進去隻瞥了一眼,霎時間就感覺火藥味撲鼻而來。
不僅嶽父母跟小舅子江河在場,就連姑媽江月跟姑父候長輝也來了,表妹江姻被簇擁在人群中央一陣誇讚……
江若雲在角落裏緊蹙眉頭,臉色微微有些尷尬。
蘇塵再清楚不過,姑媽江月這一脈向來跟嶽父母不和,當初江大海離開洛水來到楓城,整個江家除卻這個外嫁的姑媽江月之外……
就沒人再比嶽父這一脈地位再低微三分。
這幾年明爭暗鬥,因為這件事嶽母魏春梅心裏一直憋著一口氣,本以為女兒江若雲嫁到蘇家會為他們這一脈無上榮光,誰想這個關頭蘇塵竟然被逐出族譜。
於是姑媽江月這一脈自然而然的便蹬鼻子上臉,甚至在公開場合譏諷過魏春梅,今天這場宴會表麵上說是接風宴,實際上卻是場鴻門宴。
可嶽父母礙於麵子,卻不得不來……
原本魏春梅的麵色就不好看,之前江月一直在吹噓自己的女兒江姻現在多麼多麼出息,找了個年少多金的男朋友如何如何……
現如今蘇塵一出現,她更覺得麵子上難堪,誰不知道蘇塵現在是江北第一家族的棄少?曾經這些人有多羨慕,現在就會有多少嘲諷!
“蘇塵來了?快坐,舅媽你可不知道,咱們江家可是出了位大神醫呢……”
江姻一看見蘇塵,臉上的嘲諷之色瞬間便滋生出來,語氣裏夾槍帶棒,一句話出口,不遠處的江若雲便蹙起眉頭。
自然知道她要提及那天蘇塵在街上救人的事情。
魏春梅臉色一黑,厭惡的望了蘇塵一眼,這個廢物,怕是又要讓自己丟人了……
“哦,這話怎麼說?”
姑媽江月此刻端起麵前的紅酒杯,表情似乎饒有興趣,母女倆一唱一和,江姻馬上便出言道:“媽,您還不知道?”
“那天我可是看見蘇塵在街上救治一個孕婦,要不是我最後出言阻攔,差點鬧出一屍兩命的結局!”
“他自己廢物也就罷了,別傳出去汙了我們江家的名聲,一個整天在家給老婆洗衣做飯的家庭婦男,也敢妄稱自己懂醫術,也不怕貽笑大方!”
江姻的話裏麵滿是鄙夷,說罷還挑釁般的望著蘇塵。
似乎絲毫不怕他發火……
這時候江河也跳了出來,指著蘇塵的鼻子道:“媽,表姐說的沒錯,那天我也在場,這個廢物當時在人家孕婦身上胡亂紮針,害的病人吐了一大口血……”
江河的話讓江姻一家心頭竊笑,卻讓魏春梅跟江大海臉色更黑,家裏怎麼養了這麼一個傻子?
縱使跟蘇塵再怎麼有仇,那也是家仇,可現在一個勁的幫江姻說話,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