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了除了幾個早有齟齬的,倒是都有些不忍心,好幾個紛紛勸解蘇彬不能太過衝動,這般不管不顧的,未免打傷了葉氏。
這也要感謝葉氏平時為人和善和族中的兄弟姐妹相處的也是十分友善,十分長袖善舞,否則,以蘇彬在族中的地位,怎麼可能隻有這一個枕邊人。
“我的好妹妹啊,你趕緊起來吧,我們一起去向族長求求情,他說不定就還給這毛頭小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葉氏聽了幾個姐妹的勸解這才緩緩的站起身來,可誰料到蘇雲本是抓著葉氏的衣袖,這一下沒抓穩就摔倒在地,這才悠悠轉醒。
慌慌張張的揉了揉眼睛急忙問道:“這是出了什麼事?怎麼這麼多人都在啊。”
語氣也是甚為驚慌,仿佛還是十分意外和懼怕,他迷蒙地揉揉眼睛。
“族長,二叔,三叔,還有嬸嬸和哥兒幾個怎麼都在呀?”轉眼又見拿著戒棍、目眥欲裂的父親和一臉淚痕、狼狽不堪的母親,他皺起眉頭,低聲叫了聲“父親”“母親”,便低下頭來,沉默不語。
他恐怕見到大家這副模樣,也是想起來自己白天幹過的事情,這下怕是最疼愛他的父母也救不了他了。
葉氏見到兒子現在還是一臉沮喪,懵懵懂懂一點也不知道悔改的樣子也是傷心已及。
就怕他這次保不住這兒子,急得直流眼淚,而女人向來在族長麵前說不上話,就怕多說多錯,反更遭人恨了,隻能在一旁哽咽,語不成調。
“你這敗家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次給家族惹了多少禍端。”蘇彬原想兒子醒了還能爭辯幾句,哪知道這般昏昏沉沉,哪有平日半分精明和伶牙俐齒,沒及想就是一戒棍重重打在兒子身上。
眾所周知蘇雲他也是自小體弱,這幾年前年前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父母寵著,如今長大了,眼看著英俊挺拔的樣子。
可說到底還是一介文弱書生,怎堪得起如此重的一棍打下來,當即叫了一聲“父親”就見他又昏昏然倒下了。
眾人見蘇彬如此不徇私,反倒對蘇雲大是憐憫起來,紛紛勸阻。
“好了好了,不要再打了,這孩子也是可憐從小就身體不好,一直都被關在家裏,這才長大成年多久啊,看看外麵的花花世界,有時候難免事情做的過分了些,但也不至於這般毒打啊。”
等蘇雲清醒過來,一位蘇家的長老拄著拐杖來到他的麵前。
此人白須白發是尉遲家中最為嚴謹的長輩之一,地位僅次於族長,蘇雲也是族長一支的,族長自他年幼就對他十分喜愛,經常陪著他學習背書,對他疼愛有加。
雖然心中氣憤,但還是稍有避嫌,這位長老素來公正,由他出麵十分合情合理。
老人顫顫巍巍的走進,手上的紅木拐杖輕輕敲了敲青石地板,說道:“蘇雲,你自幼身體便是不太好,你父母為了你的病殫精竭慮,日日愁眉不展。
所幸你自幼是個上進的,博聞強識,文章做得也好,可是這幾年你好不容易身體有了起色,卻耽於遊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