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這才發現這裏根本不是他居住的地方,如果他沒記錯,這裏是黑木崖接待賓客的客房,他怎麼會來這裏,而這兩個婢女,也不是他房間的那兩個。
“我怎麼會在這裏,發生了什麼事?”令狐衝問道。
“回聖姑父,我們也不知道,昨天傍晚,我就看到那兩個恒山派弟子在風雪中,把喝的爛醉的聖姑父你給扶到這邊,聖姑父,你沒看見他們兩個嗎?”
話音未落,大門吱的一聲打開了,田伯光那不正經的聲音在令狐衝身後響起:“令狐兄弟,看來你的酒量就不怎麼樣呢,醉到今天早上,連我們兩個在房間裏都沒注意到,這可不是一個大俠應有的表現。”
令狐衝的酒意似乎消退了些,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田兄,昨夜麻煩你和儀琳師妹了。”
田伯光笑嘻嘻的說道:“哎,你和我還有必要這麼客氣嗎,令狐兄弟,你隨我進來,有一件事我們來商量商量。”
田伯光一邊拉著令狐衝,一邊想,令狐老弟,你確實夠麻煩的,昨天你喝的爛醉滿口胡話,把儀琳小師傅當成東方美人不說,還把我的儀琳小師傅抱那麼緊。然後醉死過去,那麼大的風雪,要是沒有我和小師傅,就算你內力深厚還有易筋經護體,也要大病一場,結果讓我和小師傅在風雪裏凍了半個時辰,好在我練得黃沙萬裏門內功還算有點用,沒有變成雪人,不得不說,小師傅所在的恒山派確實是武學正宗,小師傅的武功雖然不是很高,遠不如自己,但是卻一點都不懼怕寒氣。
昨日是儀琳從幼年家鄉遭遇土匪之後,所過的最不尋常的一天,她的令狐大哥,不知道為什麼,拉著田伯光酒一杯杯的下肚,似乎有說不盡的憂愁,儀琳插不上話,就叫人帶著自己四處走了走,回來之時,見令狐衝已經醉態可掬,雙眼迷離。
讓儀琳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令狐衝看見了她之後,突然兩眼發亮,掙脫了田伯光後三兩步衝了過來,將她緊緊的抱住,濃重的酒氣一口口的噴在她臉上,口中不斷的對她說著綿綿的情話。
“東方姑娘,你來了,你終於來了,你知道這麼多天來,我有多想你嗎,吃飯的時候想你,練劍的時候想你,夢裏也全是你。可是你怎麼到現在才來,你知道嗎?我和盈盈一起這段日子,一點都不快樂。”
儀琳身在佛門,哪裏聽過這樣的言語,雖然這些表白的情話不是對她說的,但她依然是麵紅耳赤,奮力想要推開令狐衝,結果反而被令狐衝抱的更緊。
“東方姑娘,你在怪我是不是,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在靈鷲寺山下刺你一劍,不該不相信你,不該故意牽著盈盈的手讓你難堪,不該和任我行一起圍攻你害的你墜懸,不該對你冷言冷語讓你傷心,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以後不會再傷害你了,我以後再也不離開你,好不好。”
儀琳和田伯光同時呆住了,這一切都是她不知道的,原來姐姐和令狐大哥有這樣的過去,姐姐對令狐大哥一片深情,結果換來的是他絕情的傷害,難怪最後幾次見到姐姐,她顯得那麼憔悴,臉上總是帶著深深的憂傷。
儀琳記得,就因為令狐衝曾經救過自己幾次,那時候自己也喜歡上了令狐衝,甚至是對他一片癡心。而自己的姐姐東方不敗,應該叫東方白,那才是她的本名,多次的想辦法讓令狐衝娶自己,促成她和令狐衝的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