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記得那時任盈盈被很多人圍攻,他心裏一熱便上前仗義救下了她,她說可以治他的內傷,便帶著自己去了梅莊,其實任盈盈是去救她的父親任我行,然後用吸星**治療內傷,可是她救了任我行之後,卻把自己丟在了地牢之中頂替任我行。
如此看來,這被囚禁靈鷲寺的到底是誰,令狐衝真的有些亂了。不過他心中已感覺到,自己是真的辜負了東方不敗。
“田兄你說的沒錯,因為那個風二中就是我,那被囚禁靈鷲寺的就是東方姑娘了?可是為什麼方證大師還有老兄祖兄他們都說是盈盈,不行,我一定要去找盈盈問個明白。”令狐衝作勢就要起立,卻被田伯光拉住。
“這件事先不說,可是令狐大哥,你後來為什麼要幫任我行他們上黑木崖圍攻我姐姐?任我行明明是個真正的大魔頭啊,他差點就把我們恒山滅門了。”儀琳聽了令狐衝說的事情,已確認令狐衝心中摯愛隻有她的姐姐東方白,而不是任盈盈,不是自己,也不是他曾經一直心心念念青梅竹馬的小師妹嶽靈珊。至於是誰被囚禁靈鷲寺,旁觀者清,儀琳早就有了定論。
“不是這樣的,儀琳師妹,我刺傷東方姑娘後很難過,後來任我行他們要上黑木崖奪位,我有很多話想對東方姑娘說,便跟他們一起上去了。可是上了黑木崖後,我看到東方姑娘有了一個名叫楊蓮亭的男寵,那個楊蓮亭把我們困在機關裏麵想害死我們,說是東方教主的命令。”
“黑木崖上不少人都說東方姑娘是個自宮的男子,他是為了修煉邪門武功葵花寶典,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再見到東方姑娘時,她又穿著那身很妖豔的教主服,我便不願意多說了,就和她大打了一場。”令狐衝剛說完,田伯光便白了他一眼,這種話他都能相信。
“我招招拚命,心裏其實卻想著,東方姑娘你為什麼還不還手。其實那時候,我真的挺希望她把我殺了。她製住我後,還在問我有沒有愛過她。這時候任我行從背後偷襲東方姑娘,把她打下懸崖了。那時候我突然什麼都不想了,就想拉住她,可是東方姑娘卻一掌把我打了上去,自己就那樣子掉了下去。”令狐衝的聲音越說越變調,嘴角的肌肉不斷抽動著,男兒淚盈滿眼眶,終於順著臉頰留下,最後隻剩下含糊不清的話語。
看到令狐衝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田伯光的眼光也有些濕潤,儀琳更是跟著一起哭了起來。
“東方姑娘墜崖後,還一直護著我,其實任我行不是病死的,他要攻打恒山,我去黑木崖差點就死在他掌下,是東方姑娘一掌打死了他救了我,還有我和盈盈成親前一天,東方姑娘還來找過我一次,我想她是來和我告別的,可是那時我還打了她一掌,說她罪孽深重。”令狐衝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已經沙啞了。
“你,你這麼可以這麼對我姐姐?”儀琳聽完哭的更厲害了,伸出手指指著令狐衝,雙眼中有失望,有憤怒,再也說不出話來。
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田伯光沒聽完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儀琳雖然身處佛門,思慮單純,但這件事並不複雜,簡單說來,就是任盈盈從中作梗,搬弄是非挑撥離間,造成兩人的分離,而令狐衝則是吃錯了藥,一再的傷害東方白。
聽到最後,儀琳已經大概知道了東方不敗不知去向的原因,原來,姐姐最後那段日子,是那樣過來的,那是怎樣的傷心絕望,她的姐姐,現在甚至有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小師傅,別太難過,看你的臉都哭成花貓了。這臭小子,不值得你這麼生氣。“田伯光上前,細細的擦去儀琳臉上的淚水。
儀琳慢慢止住哭,抽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還有那個任大小姐,說什麼品行高潔,出淤泥而不染,沒想到是一肚子的壞水,欺世盜名。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隻怪我當初瞎了眼,把你們兩個當成什麼衝破正邪之隔的俠侶,卻害了姐姐。”
令狐衝目光呆滯,任由儀琳怒罵,經過這幾個月時間,還有昨日和儀琳田伯光的談心,他已經認清了自己的心,他也覺到是自己分忘恩負義狼心狗肺辜負了東方不敗,可是卻沒想到,這件事會和任盈盈有關係,儀琳師妹為什麼會說盈盈表裏不一,欺世盜名。
“儀琳師妹,對不起,是我忘恩負義,是我不知好歹,辜負了你姐姐,可是這和盈盈又有什麼關係,她那樣善良的一個女子怎麼會。”令狐衝說出心中的疑惑。
“令狐大俠,你還好意思說任大小姐善良,那你的意思,我姐姐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了,是啊,你現在是赫赫有名的除魔大俠了,當然不願意娶我姐姐這樣的大魔頭了,你當然要娶一個溫柔善良,品行高潔,名滿江湖的好女子,才配的上你這除魔大俠的稱呼。”
房間的門忽然開了,一陣冷風灌入屋子裏,令狐衝和田伯光都忍不住抖了一抖,隻有儀琳似乎沒感覺這寒風,依然一動不動,死死的盯著令狐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