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那女人怎麼肯被她這麼說。這邊起了動靜,另外幾個女的聽見了紛紛也走了過來,
“張太太,怎麼了?”
“哎呀,這不是老張剛送你你那條最寶貴的項鏈嗎,怎麼壞了?”
“就是這個臭丫頭給我撞的!”
那個人們口中的張太太手指一下子就指向了鬱非非。鬱非非的腰還很痛,一臉不愉快地看著她們。
旁邊的理發師還有服務員看情況不太妙,趕緊上來打圓場,
“哎,張太太,您誤會了,鬱小姐並沒有故意撞您!”
“我呸!”
那個女人哪裏肯聽,“我不管,我要她跪在地上把珍珠一顆一顆撿起來!”
這句話音一落,女人漂亮絕美的容顏上立馬就卷起了戾氣。
幾個理發師也知道鬱非非是什麼脾氣,立刻站出來,
“不如這樣,您看,我們來給您撿吧,您知道一共有多少顆嗎?”
“我就要她撿——”
肥胖女人一根手指再次極其粗魯地指著非非。非非一下子惱火了,但是沒發飆,隻是涼涼的冷笑,
“你確定要我撿是嗎?”
“對!”
非非輕蔑的笑了一聲。
女人這個態度,理發店裏的人一下子就更慌了。隻見鬱非非隻是平靜的回到了原本放手機的化妝台前,毫不猶豫地打通了那個電話,
“喂,霍遇深?”
“嗯。”
“我在這裏遇到了點小委屈,有人讓我給她跪下撿項鏈,你可以派人幫我處理一下嗎?”
男人聽到那句“跪下撿東西”的時候絕美的容顏一下就陰沉了,就這麼捏著手機,極其快速的落下兩個字,“等著”
隨即就掛了電話。
二十分鍾後。
男人高級高檔的西裝褲剛踏進造型店一步,就看到了最裏麵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玩手機的女人。
她一頭海藻一樣茶色濃密的卷發已經剪掉了,變成那種漂亮順直時尚的短發,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更冷豔。
非非坐在原地玩手機,旁邊的人嘰嘰喳喳不停的朝她訓話。
若不是那幾個理發師還勸著,那架勢,估計恨不得就衝上去把瘦弱的女人撓死。
霍遇深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怎麼回事。”
四個字,過於陰冷。讓人哪怕不看人光聽聲音就毛骨悚然。
非非聽到他的聲音,把手機扔在了旁邊的沙發上,抬頭看著他,
“你來了?”
男人一言不發,越過那些婦女直接走到沙發前坐著的女人對麵,俊眉擰著,
“有沒有受傷。”
非非搖了搖頭,“不要緊,”她說,“但是,剛才有個人說我弄斷了她的項鏈,一定要我給她跪著撿起來。”
“誰。”
男人一個字冷到極點,那三個女人都有點害怕。
張太太心虛,因為心虛更加虛張聲勢,挺胸站了出來,
“哎,你是這小姑娘老公是吧?你能不能管管自己的女人啊?小小年紀到處橫衝直撞,撞了人也不道歉,不積口德小心以後遭報應啊!”
霍遇深一聽到那句“遭報應”,原本隻是慍怒的情緒,一下子就膨脹成憤怒。
非非現在是懷孕的時期,居然有人咒她遭報應,一下子冷眸乍射逼得那女人一下子後退了好幾步。
“是你撞的她?”
“不是呀!明明是她撞我,你們還講不講道理啦!”
理發師們看這個男人過來了,氣氛反而更不對了,立馬捧著剛剛撿好的珍珠走上前,
“霍先生,珍珠我們都已經撿好了……張太太,您也就別生氣了吧!”
都知道霍遇深是什麼人,那些理發店的工作人員連話都不敢講,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然而那個女人可能還不知道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就是大陸目前的黑道教父,還在咄咄逼人的指著鬱非非,“我要她給我道歉——啊!——”
就在這一刻,“喀”的一聲!
骨頭斷裂,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就喊了出來!
鬱非非嚇得本能的後退一步!
女人嘴唇發抖,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
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直接把那個女人的手指骨折斷了!
“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在空曠偌大的造型店裏顯得格外毛骨悚然,所有人的脊背都一陣惡寒,隻有霍遇深的臉陰沉到可怕的地步,
狠辣,甚至到陰寒!
“我從來不打女人,但是,”
“你算什麼東西,我都不舍得動的人,你也敢?”
“啊啊啊啊——”
那中年婦女痛得簡直隨時都要昏過去了,
非非看著這個男人,第一次覺得,原來自己的男人,是這麼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