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也很享受,往他的懷裏蹭了蹭,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我想問你……你一開始,為什麼要走上這條路?”
非非覺得,縱然他們認識了很多年,甚至睡過了很多夜,而如今她都有了這個男人的孩子。
但是她還是發現,她對他這個人,還是一無所知。
包括他的父母,他的兄弟,他的事業,
他像是什麼都不告訴她,而她的一切他又什麼都知道。
“你是說為什麼跟著段令天?”
“嗯……可以這麼說吧……”
男人黑暗中的臉色晦暗不明。
他不是什麼話多的人,對於自己的過去經曆也懶於解釋,
但是今天既然她問,他還是會說。
“很多事也沒有什麼為什麼,機緣巧合碰上了,所以就這麼做了。”
“那你有什麼印象特別深的經曆嗎?”
深?
如果說印象比較深刻的話,那應該還是她九歲那年,他在龍城遇到她吧。
“比如第一次見到你。”
這一句話說出,鬱非非就有些不愉快地把他推開,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做這一行,有什麼印象特別深的。”
“沒有。”
兩個字完全沒有一絲猶豫。
“真的沒有?”
鬱非非覺得還有些奇怪,“做這個……不應該每天都很跌宕起伏很精彩嗎?怎麼會什麼都沒有?”
她看那些小說,還有港片電視劇什麼的,那些一沾這些東西的作品啊,都浪漫又曲折的。她分分鍾就能腦補出來幾十萬字的長篇小說。
但是事實上卻完全不如此,
“事實上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每天重複著差不多的事,而外人之所以能把這些東西聯想的那麼精彩,那是對它們根本一無所知。
“我聽說薄正東十七歲的時候殺了他爸爸……是因為保護他妹妹,還有媽媽……然後坐了十年的監獄……其實我覺得這樣也很酷啊。殺人犯永遠是監獄裏最酷的那個,你說呢?“
鬱非非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咋吧咋吧看著他。
霍遇深也看了她一眼,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
“你是覺得,我也會有這麼多故事?”
非非沒說話,但是想了想,好像的確如此。
“那……到底有沒有嘛?”
“沒有。”
同樣的,毫不猶豫的兩個字。
他說沒有,什麼都沒有。
霍遇深走上這條路從來都沒有什麼感性的理由,隻是順其自然的那麼做,然後就那麼的做了下來。
薄正東,雖然殺了人,但那也是出於保護之心,出於情感。
而霍遇深,什麼都沒有。
非非這麼想,忽然覺得這個男人有些可怕,又有些可憐。
伸手去撫了撫他的眉心,把他的眉心撫平,一臉純真的看著他,
“那你,會不會有一天,遇到什麼危險?”
段令天曾經也是叱吒風雲的教父,後來還不是被他霍遇深給刺死了?
不要,非非不要,她不要有一天仇家上門,把他殺死。
想到這裏,女人立馬心驚肉跳。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
霍遇深感覺到了她的擔心,立馬把她抱的更緊,
“別怕,放心,”
“我會給你一個安穩的家,讓你一輩子前二十年做你爸爸的小公主,後八十年都做這個世界的女王。”
非非聽到這句話,鼻子一酸,差點哭出聲來。
不過這個哭不是難過的哭,而是幸福到極致悲傷的哭,非非一下子把腦袋埋進男人懷裏,
“霍遇深,你對我真好。”
“這句話你已經對我說過很多次了。”男人溫熱的都收撫上她的腦袋。
非非抬起頭,趴在他胸口,對上他視線,“那你想聽我說什麼?”
“比如說——”
“你愛我。”
非非漂亮的小臉蛋紅了一下。
我愛你。
這句話她鬱非非很少說出口的,找遍腦子,似乎也沒有說過幾次。
現在就讓她這麼直白露骨的說,她說不出口……
“嗯?”
可男人非跟上了癮似的,不放過她。
“我……”
鬱非非咬牙,索性翻了下來,“哎呀,我不說,我不愛你——啊——”
女人那四個字一出來就被男人狠狠捉了回來,
霍遇深對她的身體了如指掌,知道她什麼地方最敏感,一下子就用力惡劣的作弄了起來,
“啊——啊哈哈哈——”
非非被弄得好難受好癢,整個人都開始掙紮扭動起來,整個臥室都遍布了女孩清脆爽朗的笑聲。
“愛不愛?”
“不不不……啊哈哈……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