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陛下,陛下交代的事,臣本責無旁貸,可對於雷電,卻是知之甚少,臣怕貿然間,會壞了陛下的事,陛下,人壇之事事關重大,不是臣不願意承擔起這幅重擔,實乃是承擔不起……”張顯庸稍稍的猶豫了一下,回答道,這個可真的不能怪張顯庸滑頭,而是這個事,實在是太大了,張顯庸實在沒什麼把握,他如今“裝神弄鬼”,都還是皇帝給他支的招,論真才實學,幾乎為零,要說畫符驅鬼,他更在行,在外人麵前,他可以裝神秘,故弄玄虛,可在皇帝麵前,他也隻能有什麼說什麼。【舞若小說網首發】~@~!中@!~vvww..
“嗬嗬嗬,不要緊的,如今人壇紀念碑還在議論之中,還在征詢意見,到真正的修建,還有很長一段時日,卿家有得是時間來想辦法……”崇禎笑著說道,倒是沒給張顯庸退縮的後路。既然一開始就選定了你來研究電,到了如今需要你上場的時候,焉能讓你退縮?天下間就沒有光吃肉,不挨打的事。
“臣領旨!”張顯庸看著皇帝不容置疑的口氣,隻能答應下來。心裏暗歎,自己在皇帝麵前,還真的是什麼也別裝,他的一切都是皇帝給的,皇帝叫他往東,他最好別往西,想想不僅僅有哪些夷人教士在一旁虎視眈眈,怕佛門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除了任皇帝擺布,還能咋樣?想當初皇帝在選他還是選那個夷人傳教士的時候那表情,張顯庸就隻能把一切推脫的話咽下,聖人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陛下,臣願意冒死為陛下找到可行的防雷的辦法,定不會讓陛下失望的。”張顯庸倒是一臉決然的表情,認真的說道。
“嗬嗬嗬,卿家想到哪裏去了,朕既然叫卿家去做,那自然是有了些想法的,當然不會讓卿家去送死的……”崇禎說道,若是說搞避雷針沒一點危險,那也是假的,那天上的雷電打死人的新聞也不是一條兩條。不過,如今,崇禎也隻能讓張顯庸上了,誰讓張顯庸分到的“活”就包含了“電”呢。崇禎原本就是想借道家那神秘的麵紗,把電這個東西給弄出來,當時給張顯庸展示的是玻璃棒摩擦絲綢沾起紙屑的實驗,就是給他起了個頭,讓他在這條路上發展下去,走“黑科技”的路。崇禎給張顯庸的時間也是很充足的,也不打算催張顯庸,畢竟生物領域,醫療衛生技術方麵也很重要,可如今,要建人壇紀念碑了,也就顧不得了,準備把張顯庸趕上架子。
“謝陛下成全。”張顯庸立刻道謝道,既然皇帝說有辦法了,那就好多了,起碼比他一個人瞎琢磨要好得多,那他就隻能裝神弄鬼騙自己了。
“好!其實說句實話,雖然研究電比較危險,可也不得不說,若是卿家能把電這個東西研究透徹了,那也絕對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那卿家可就真的稱得上神仙了,想這雷電,從來就隻有神仙們才能操控,若是卿家能弄懂雷電的來龍去脈,豈不是比神仙還要神仙?那可就不是‘真人’了,而是‘真神仙’,再說,卿家那正一道,不是向來有五雷正法這些玩意麼?卿家就從來沒想過關注雷電?從來沒想過研究它?”崇禎說道,和張顯庸說話,倒是直來直去的。
張顯庸有一種想死的衝動,暗歎一聲歹命,在外麵,他是受世人尊敬和敬仰的神仙,在皇帝這裏,他可是一點遮羞的東西都沒有,皇帝把他的老底剝得幹幹淨淨,還說什麼五雷正法,若是他真的懂什麼五雷正法,會打妖精,還用得著這麼辛苦的為教派奔波嗎?難道做神仙不好嗎?
張顯庸擦擦汗,道:“……陛下說得是,臣實在慚愧,這五雷正法雖然叫雷法,可實際……,這……”張顯庸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心中頗為苦惱,他如今接觸顯微鏡研究生老病死,做神仙做得好好的,現在皇帝叫他研究雷電,還扯到什麼五雷正法,張顯庸覺得,隻怕多半是雷劈死他,而不是他掌控雷。
“嗬嗬嗬……”崇禎笑了一陣,看著這個老神仙在自己這裏吃癟,也是一種享受。
“……卿家跟朕實話,道家曆來就聲稱掌握有雷法,那道家可對這雷電有過研究?或者說,收集相關的資料以及數據?”崇禎笑著問道,不是崇禎瞧不起張顯庸,而是兩人的科學水平根本不是一條線上,相差數個檔次,對於二十一世紀的人來說,可能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生活常識,可對於如今的張顯庸來說,無一不是天,所以,崇禎有著巨大的優越感,和張顯庸說話的時候,總是將這種優越感時不時的撒漏出來。()$()$(小)$(說)$().---.高速!
顯然這次崇禎又把優越感撒漏出來了,可也是在教導張顯庸研究雷電的方法。從最簡單可行的做起。
“回稟陛下,……說實話,除去陛下教導臣的那些,……除此之外,也就無甚研究了,更別說收集資料,我道家對此,從來都是諱莫如深,從不肯輕易的和人就這個方麵過多交談,也從來不會輕易的展示雷法,若是說真的能拿得出手的‘雷法’,實際不如說是火藥,可火藥如今,臣哪裏敢拿火藥當雷使……”張顯庸低著腦袋,在皇帝麵前勇敢的訴說著,將自己的底細說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