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十六聞言大讚,“少主此計甚妙。”
花顏笑著看了他一眼,“要從安書離和6之淩的手下先一步奪勵王和勵王軍可不是容易的,但幸好我們臨安花家在西南境地的根基深。你親自帶著人,調動西南境地所有暗人,助你全力成就此事。一旦此事成,你便帶著臨安花家所有人,撤出西南境地,在臥龍峽等我。”
安十六看著花顏,麵色凝重下來,“少主的意思是奪蠱王不需要我?”
花顏頷,“此事也是極難辦,甚是重要,關係到調走雲遲,生生地從鐵板一塊的南疆撕開一條口子,讓我能趁雲遲不在南疆都城闖進蠱王宮奪蠱王。所以,此一計,隻能成功,不能失敗,還是你親自帶著人去辦的好,免得出了差錯,再難尋到別的機會。畢竟,我耽擱得起,蘇子斬的寒症耽擱不起。”
安十六思索之下,覺得有理,鄭重地頷,“好,我去。”說完,看向一旁,“十七就留下幫助少主吧!您別再把他派出去了,您身邊不能無人照應。”
花顏看了安十七一眼,點頭,“十七跟著我就夠了,再加上我們臨安花家在南疆都城的暗人,我一旦得到你事成的消息,便會悉數調出,屆時,闖入蠱王宮,得手蠱王後,我便帶著所有人撤出,去臥龍峽與你彙合。”
安十六立即站起身,“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這便啟程。”
花顏伸手入懷,將蘇子斬在順方賭坊給她的那塊玉佩遞給安十六,對他說,“若是不能悄無聲息地奪了勵王和勵王軍,你便帶著這塊玉佩去見6之淩,就說讓他鬆鬆手,我再承他一個人情,否則他和安書離聯手,我們臨安花家在西南境地的根基即便深,恐怕要想成事也難免有所損傷。有他暗中放行,你們定會順利很多。”
安十六接過玉佩,掂了掂,忽然揶揄地笑,“少主,你求6世子幫忙,亮出子斬公子的玉佩,這好使嗎?”
花顏不理會他的取笑,點頭,“6之淩與蘇子斬交情深厚,蘇子斬的玉佩給了我,他是知道的,我手中沒有6之淩的信物,所以,你拿著蘇子斬的這塊玉佩前去見他,他便知道是我派你去的。憑他答應過我幫忙奪蠱王,一定會暗中照顧你們行事的。”
安十六將玉佩揣進懷裏,拍著胸脯保證,“少主放心,我一定將此事辦成,將太子殿下給你引出南疆都城。”
花顏對他擺擺手。
安十六當即帶著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南疆都城。
花顏在安十六離開後,便抽空讓賀十教她梵文,打定主意,這幾日要想辦法拿到南疆王的血,然後在安十六事成後,第一時間闖進蠱王宮。
轉日,她得到消息,雲遲令梅舒毓閱覽南疆王室宗親的卷宗。
她聽到消息後,頓時笑了,想著這裏果然是南疆王都,雲遲住的是使者行宮,不是南楚京城他的東宮,沒有那麼固若金湯,但凡有消息,周轉之下,還是能打探得到的。
她索性也不急著進南疆王宮了,而是等著機會,梅舒毓什麼時候能見到南疆王,她什麼時候再悄無聲息地去他身邊,借他之手,取南疆王的血引。
她正這般想著,有人稟告,說葉香茗派了人來,請回春堂的坐診大夫賀言進宮。
安十七在一旁說,“少主,是您易容進宮,還是讓真正的賀言進宮?這也許是個見南疆王的機會。”
花顏想了想,搖頭,“不能操之過急,白日裏,人多眼雜,雲遲的眼線從他監國攝政之後,這幾年在南疆王宮埋得也很深,我萬一露出馬腳,便會是個出師未捷身先死的下場,讓真正的賀言去吧。”
安十七應是,立即前去找賀言叮囑了一番。
於是,真正的賀言拎著藥箱,顫顫巍巍地出了回春堂,進了南疆王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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