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煙雨台,花顏不由得讚了一聲,果然是好景色。
煙雨台顯然是南疆王宮建造時花了大力氣而建,山是真山,峰巒翠幕,一疊一疊,以整座山為雕本,建造了一個寶塔閣台,三麵環湖,一麵是一片花海。
碧湖與山巒相接,雨水從天而降,細細密密,湖水天色相接,有一種煙波浩渺仙境宮闕之感。
那片花海種著百花,細雨打嬌花,也是別有一番嬌嫩堪憐。
花顏笑著看了片刻,對雲遲說,“難得南疆王宮內有這般景色。”
雲遲微笑,“據說建造這處煙雨台,南疆工匠班子花了幾十年的心血。”
“這般鬼斧神工,也不枉幾十年的心血。”花顏又看向煙雨台,片刻後,神色有些微妙地問,“據說公主葉香茗是從皇宮裏莫名失蹤的?”
雲遲頷,“正是。”
花顏笑問,“查到她的去處了嗎?可是去尋找勵王了?”
雲遲道,“目前還沒有消息傳來,十有八九,是去尋找勵王了。”
花顏又問,“可知道她是如何出了南疆王宮出了南疆都城的?”
雲遲搖頭,“南疆王宮應該有出宮出城的密道,但是目前還沒查出來密道在哪裏?”
花顏笑著說,“不必查了,就在這煙雨台。”
雲遲偏頭看向她,“你看出了什麼?”
花顏淡聲道,“以奇門之術,巧奪天工,設機關密道,的確高明至極。那位公主葉香茗,應該會水,密道就在湖底。”話落,她伸手一指,“你看,湖水與雨簾相接的地方,看起來煙波浩渺,是因為水波形成了氣旋,湖底定然有分流之物,做了分水嶺,所以,才形成了這般美景。”
雲遲聞言眯起了眼睛,“怪不得東宮暗衛在這王宮裏沒有查到密道,原來是在湖底,的確高明。”
花顏笑著說,“既然如此已經看破,命會水的懂機關之術的人下去查吧!”
雲遲點頭,沉聲喊,“雲意!”
“殿下!”一身黑衣的男子應聲現身,看起來比雲影年歲稍小一些。
雲遲對他吩咐,“你帶你個人下水,密道在湖底,仔細一些,查探清楚。”
雲意眼睛一亮,應是,立即去了。
雲遲轉頭對花顏說,“你身子還有餘毒未清,這樣的雨天,在外麵待久了,會染了寒氣,走吧,我們回去。”
花顏看向碧湖,對他說,“可惜我如今身體不好,否則一定也要下湖底去看看南疆王宮的機關密道有多高明。”
雲遲微笑,“定然不是極高明,否則也不會被你一眼就看出來,不看也罷。”
花顏嗔了他一眼,無奈地說,“好吧,回去吧!”
雲遲握著她的手,轉身離開了煙雨台。
小忠子盯著南疆王寫了罪己詔,昭告天下南疆蠱王有失,乃他之過錯,未曾極早察覺看守蠱王宮的暗人禍亂謀反,愧對南疆王室列祖列宗,謝罪西南境地信奉蠱王神的子民,幸而太子殿下殺了暗人之王,才免於了南疆都城一場浩劫。自今日起,南疆真正地降順太子雲遲,廢黜南疆國號雲雲。
南疆王寫完了罪己詔,蓋上了南疆王印,已經筋疲力竭,跌坐在了地上。
小忠子滿意地拿了罪己詔,又帶走了南疆王印,出了正殿,去尋雲遲,見到雲遲後,笑眯眯地將罪己詔交給他,邀功地說,“殿下,您看看,可還滿意?”
雲遲展開罪己詔,粗粗閱覽了一遍,含笑點頭,“不錯,做得好。”
小忠子頓時手舞足蹈,又將王印奉上。
雲遲擺手,“你收著玩吧!這個東西以後沒什麼用處了。”
小忠子點點頭,收了起來。
花顏看完了罪己詔,又無語地想著將南疆王印給個小太監玩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她對雲遲佩服地說,“這般顛倒黑白,也隻有你能做得出來。”
明明毀了蠱王宮的人是她,明明他是幫凶庇護了她,偏偏全推到了南疆王和看守蠱王宮的暗人之王身上,轉身自己就成了大義凜然幫助南疆王滅了禍害之人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