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覺得雲遲這一碗清湯麵,連花家的花娘做的都不及他,秋月不笨,怎麼也學做不好,連花娘也不及,而她還是幹脆不要學了,怎麼學估計也沒他做得好。
更何況,他能做得好,她又何必費力氣非也要學著去做好?
有一個人會做就夠了!
她隻陪著他吃應該也就夠了。
雲遲聞言笑容如三月春風,笑著伸手將她抱在懷裏,揉著她的頭柔聲說,“好,以後每年生辰,我就做兩碗清湯麵,你陪著我吃。今年入冬前,我們一定要大婚,以後,我的每一個生辰,你都陪著我。”
花顏笑著點頭,“好。”
雲遲笑著說,“我記得你的生辰是三月初三,當初皇祖母提到婚期不能繼續拖著時,我給你傳話,說派人去臨安接你進京,那時便算著日子想著在東宮給你過生辰,後來你在進京的路上走了一個半月,生辰也就錯過了。”
花顏想著當初她故意拖拖拉拉一路遊山玩水的進京,就是想讓他、太後、皇上不滿,倒從沒想過她自己的生辰,更沒想到他當初還有這個想法,她笑著說,“我以前每年的生辰都是不過的。”
雲遲一怔,“為何?”
花顏目光有些飄忽,不過一瞬,便笑著說,“三月初三,王母娘娘的蟠桃會嘛,是神仙過的節日,我又不是神仙,與神仙同賀,被神仙怪罪怎麼辦?”
雲遲敏銳地捕捉到她眼底的那一抹飄忽,這抹飄忽他很是熟悉,那一日,她犯了癔症,便是這種神色,他壓下心中的疑惑,失笑,“哪裏有這樣的說法?”
花顏笑著說,“怎麼沒有這種說法?你身為太子,高高在上,即便體察民情,也不見得體察得麵麵俱到,你自然不懂民間的習俗。”
雲遲笑著說,“好,我不懂民間的習俗。”頓了頓,把玩著她一縷青絲說,“你的生辰是上天所生,賀生辰神仙又怎會怪罪?以後,我陪你一起賀生辰。”
花顏抿了一下嘴角,“還是算了,一個生辰而已,你也不必替我記著,每年我都是囫圇的過的,早已經習慣不賀生辰了。”話落,握住他的手,淺笑地說,“你以後每天都對我好,比陪著我過一個生辰要好千萬倍。”
雲遲瞧著她,半晌,才低笑,“好,聽你的。”
花顏靠在雲遲懷裏,轉了話題,對他笑問,“我昏睡這些天,外麵情形如何?南疆王和公主葉香茗你如何處理了?”
雲遲溫聲道,“安書離和6之淩收編了二十萬勵王軍後,帶著五十萬兵馬兵分兩路,分別去對付西蠻和南夷了,如今正在與兩國開戰,分工拿下。南疆王和葉香茗如今還被押在天牢裏,我未曾理會。”
花顏算計著6之淩離開南疆都城的日子,如今已經過去十多日了,他在雲遲麵前也算是立了軍令狀,一個月徹底收服西南,時間緊迫,與安書離兵分兩路,著實能省時間。
她點點頭,問,“你打算怎樣處理南疆王和葉香茗?”
雲遲搖頭,“還沒想好。”話落,對她問,“你可有主意?”
花顏想了想說,“南疆王下了罪己詔,代替你我頂缸了蠱王宮被毀的受西南境地口誅筆伐舉兵聲討的名聲,他不能死,最起碼幾年之內,一定要活著,廢了他,圈禁他活幾年好了。而葉香茗,能悄無聲息離開蠱王宮去找勵王,回來後即便被你困在機關密道裏,出來後仍舊使得本已經乖覺了的南疆王刺殺你,不是個簡單的女人,殺了吧!”
雲遲頷,“好。”
花顏挑眉,笑看著他,“太子殿下這便采納了我的主意?要知道,我隨便說說的,皇家不是自古便有女子不得幹政嗎?”
雲遲微笑,“那是以前,自我起,你幹政自然是可以的。”
花顏失笑,“女人幹政,為禍社稷啊。”
雲遲目光溫柔地看著她,“你會嗎?連太子妃都不想做,怎麼為禍社稷?”
花顏抿著嘴笑,想到了什麼,笑容漸漸地消失了,轉頭埋在他懷裏,唔噥了一聲,“我又犯困了。”
雲遲抱著她起身,來到床邊,將她放在床上,隨著她躺下,擁著她說,“你睡了七日剛醒來,精神不濟也是正常,困就睡吧,我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