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司然拉著陸燒從警察局出來後,周安就把跑車的鑰匙交給了他。
“從交警大隊開回來的,油也加滿了。”
“辛苦了!”
“不會。”周安多年來忠心為翟司然賣命,這仿佛已經成了他人生中的使命。
當年,若不是翟司然出錢資助自己,他也不會那麼順利的從哥倫比亞大學畢業,更不會得到如今的地位,所以,他心甘情願的為翟司然做任何事情,包括四年前……強行帶陸燒去醫院。
翟司然還是一貫的冷傲霸道,他拉著陸燒要將她再次塞進車裏,哪知後者卻一把甩開他的手,嗬斥一聲:“我自己走!”
她邁著飛快的步子朝馬路對麵走去,此時心裏隻有一個執念,就是遠離那個變態。
可她怎麼也想不到,人剛到馬路中央,腰部就傳來一股巨大的力氣,在她絲毫沒有能力掙紮的同時直接將她扛了起來。
“翟司然,放我下來!”
翟司然將她輕飄飄的身子扛在肩膀上,一邊冷聲警告:“你雖好乖乖的,別逼我動粗。”
“我要報警!”
“隨便!”
翟司然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將肩膀上的女人一把塞進了副駕駛,然後強行卻迅速的扣住了安全帶。
“混蛋,你讓我下去!”
陸燒掙紮著要動手解開安全帶,但被翟司然牢牢抓住了手腕,他巨大身影由車外傾軋進來,一臉俊臉驟然在她麵前放大,五官立體精致,猶如一副彩色絢麗的人物畫,他眉心攏得極深,道:“陸燒,你要是再動,我就在警察局門口直接解決了你,保證明天全世界的報紙頭條都是我們。”
“畜生!”禽獸已經遠遠無法用來這個男人了。
他是禽獸,更是畜生。
“如果當一個畜生能讓你乖乖待在我身邊,我倒寧願當一輩子的畜生!”他眼底的憤怒依稀可見,但也流露著一絲真情。
陸燒雙拳緊握,指甲一寸寸的壓在皮肉上,以至指尖微微泛白得厲害。她寧可相信太陽從西邊出,也不相信這個男人的話裏會對自己有一絲真情和在意。
曾經,她也無數次設想過自己會留在這個男人身邊一輩子,可一次又一次的折磨,讓她跌進了無盡而黑暗的深淵,對於所謂的愛,早已失去了信任。
想到這裏,她便覺得心如死灰,方才所有的爆裂情緒也隨著這樣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不再掙紮。
翟司然見她安靜了,這才將身子從車內伸了出去,把門關上,他一邊整理著自己鬆開的領帶,一邊吩咐周安:“後麵的事情你去處理好。”
“放心翟總,我知道怎麼做。”
翟司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上了車,一路驅車回到了別墅。
陸燒始終一句話也沒說,一進去,就直接上了樓,剛進房間準備關門時,翟司然的腳便神了進來,抵住了門。
“鬆開!”她語氣不好。
翟司然擔心:“你這樣帶著一肚子的氣,想把自己悶死?”
“用不著你管。”說時,她抬起自己尖細的高跟鞋跟,狠狠的朝翟司然抵擋在門口的腳上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