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想殺自己的心都有。
而這種無形中折磨陸燒的感覺,讓他覺得又滿意,又幸福。
病房裏消停了二十分鍾後,魯寧送來了筆記本電腦,還悄咪咪的八卦了幾句,結果被陸燒一眼掃得啞口無言,匆匆離開了。
她開了筆記本準備回郵件,翟司然卻拿著遙控器把電視打開,百無聊賴的挨個換台,最後停在電影頻道,把聲音開得特響,讓才在鍵盤上敲出幾個字的她忍無可忍了,隔著那塊淡藍色簾子說:“你能將聲音開小一點嗎?我有個郵件要回。”
翟司然像沒聽到一樣。
她起身扒開簾子,奪過他手上的遙控器,將電視給關了,怒道:“我現在要回一個緊急郵件,如果不是你,我現在應該在家裏回這封郵件,所以,如果你想我留下來直到你吊完鹽水,那就安靜一點!”
翟司然皺了下眉,笑說:“小貓發起火來挺帶勁的。”
“懶得跟你胡說八道,反正你別看了, 等我把郵件回完。”
“先扶我去上廁所。”
陸燒掃了他的腿一眼:“我要是沒記錯,你還是有腳的。”
“躺了一兩個小時,腿麻。”他又抬了抬紮針的手,補充一句,“不方便。”
“……”
陸燒實在是沒辦法了,隻能將他從床上拉起來,一手拿著吊瓶,一手撐著他笨重的身體到了衛生間,將吊瓶掛在旁邊的掛鉤後準備出去,可翟司然撐在她肩上的手卻不肯鬆開。
“幫我脫褲子。”
“你是不是有……”神經啊!
“我現在這樣怎麼脫褲子?萬一壓到血管,會導致血液回流,我可能會失血過多死在這。”
陸燒瞪了他一眼,撂下一通話:“人體裏的血液量是和體重成正比的,血液總量大約占體重的7-8%,以你的體格來算,血液總量約為4800-5400亳升,按照目前吊針回血的速度和你上廁所的時間,再從科學的角度上分析,我相信你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翟司然:“……”
她強行將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推開,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門一關,衛生間裏就傳來翟司然的咆哮聲:“陸燒,你等著!”
她置若罔聞,用這點時間快速回了一封國外郵件。
翟司然解決完喊她,可等她進去時才發現——某人的褲子壓根還沒提上去。
她立刻背過身去,臉色稀爛:“你是故意的吧。”
“我可沒說我好了,隻是喊你一聲而已。”
“你……”
“行了,轉過來吧,穿好了。”
她將信將疑,身體一寸寸往後轉,確定他真的把褲子穿好了才走過去。
翟司然半個身子往她肩上一壓,眼神邪魅道:“又不是沒看過,有什麼好害羞的?”
“閉嘴。”
“但我就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
“……”
陸燒把他扶到床邊,剛將吊瓶掛上去,一股力量突然朝自己襲來,她還未反應過來就被重重壓在了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