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煙前腳剛離開酒店,後腳周安就過來了。
他一進房間就看到翟司然孤身站在窗前,身上那件襯衫貼在他挺拔的後背上,襯得線條十分完美誘人。
仿佛是一張時裝照片。
可這華麗的畫麵背後,卻難以掩蓋他心中的落寞和一絲難受。
周安走過去喊了一聲:“翟總。”
翟司然深邃冷峻的目光落在窗外,沒有回應。
周安便道:“消息已經全麵封鎖了,公司內部沒人知道,我也會以工作原因安排好你的時間。還有警察和醫院那邊也答應極力配合,隻對外透露魏遠舟綁架傷人,具體細節不會曝光。隻是這次綁架案的後續消息可能還要再等幾天。但是蔣遠舟先是偷稅,又因為酒醉騷擾了陸小姐,加上這次蓄意綁架,幾項罪名加起來,他牢獄之災是逃不掉了。”
聞言,翟司然瞳孔微緊,額角可見青筋,冷聲吩咐:“讓趙醫生把我的傷勢開個證明送去警察局,如何嚴重如何寫!”
“明白。”
“醫院那邊怎麼樣?”
“孩子的膝蓋受了傷,但是問題不大,目前需要在醫院觀察一段時間才能出院,我今天一早也送了一些玩具過去。”
“那她呢?”翟司然語氣低沉,目光中流淌出一抹傷感。
周安知道他所指的那個“她”是誰,道;“ 出了這次的事,陸小姐很擔心,也很自責,一直都陪在醫院裏,不過孩子沒事,她也放心了很多。”
“嗯。”翟司然轉身折回吧台,又往空酒杯裏倒了紅酒,再問,“公司那邊呢?”
周安臉色稍顯難看,猶豫了下才說:“昨天你離開後,我馬上聯係了鍾總,但是對方很不滿意,覺得我們的誠意不夠,擔心將來的合作也不會順利,所以訂了昨晚的航班走人了。這件事影響很大,董事局的人一早就收到了消息,恐怕這兩天就準備召開大會了。”
翟司然冷哼道:“一幫吃著血饅頭的老家夥,一旦涉及到他們的利益就恨不得使勁踩我幾腳!”
“這事翟老先生也知道了, 而且昨天魏遠舟的事鬧得這麼大,翟老先生一方麵擔心你,一方麵也挺生氣的,不如你抽個時間過去一趟?”
“不用。”
“可是萬一……”
“沒有萬一!”翟司然俊臉一沉,眉眼凜起,往嘴裏灌了一口酒道,“老頭子就是有心要我把這個位置交出來,恐怕也沒人敢坐。”
上市公司時康集團的主席位置,不是誰想坐就能坐的!
翟司然的做事風格和手段在行業裏是出了名的快準狠,時康集團自他正式接管後一年不到,便一躍成了中海市經濟命脈的龍頭老大,他動動手指頭,中海不知道會有多少家企業得倒閉。
他仿佛天生就有一副好使的頭腦,能精準的操控任何一個微不足道的小細節,然後將其無限放大……
這樣的風雲人物,多少業界人士對此折服!
就連政界人士也得賣他幾分薄麵。
但周安仍有顧慮:“這次錯失了一個大項目,董事局的人怕是沒那麼容易罷休。”
對此,翟司然笑了下,看向他,勾唇道:“聰明的人是不會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