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燒就像是被束縛的小鳥,人已上車,隻能任由他將自己載到了清食居。
老趙看到他們一起過來,趕緊安排她們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又親自燒了幾個好菜,上了壺剛剛燙好的酒。
“今天開車,不喝酒了。”宋南笙將酒推了回去。
老趙詫異的看著他:“真的假的?轉性了?”
“暫時戒一晚。”他目光朝陸燒點了下,“我還要送人回去,不能壞了事。”
老趙笑道:“得!這酒我先給你存著,下次喝。”
“謝了!”
“那你們吃著,我廚房還忙著。”老趙跟陸燒招呼了幾句就走了。
宋南笙跟餓了好幾天的人一樣,狼吞虎咽的扒拉著碗裏的飯菜。
可陸燒卻沒什麼胃口,吃了一點就放下了。
一頓飯下來,兩人幾乎是零交流。
誰也沒跟誰說話。
一個隻顧著吃,一個就坐在對麵靜靜的看著。
飯飽喝足,宋南笙覺得十分舒快:“終於吃了頓飽的。”
陸燒問他:“怎麼你這幾天沒好好吃飯嗎?”
宋南笙用力啄了下腦袋,故作可憐道:“當你天天在想一個人的時候,怎麼還吃得下飯?”
話中的言外之意,陸燒清楚。
所以,她選擇沉默。
宋南笙見她有意回避,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這頓飯結束,老趙看陸燒沒怎麼吃,便做了點心給她打包帶回去:“這些點心隻能放半天,最好明天早上就吃了。”
陸燒謝道:“謝謝。”
“不用那麼客氣,我和南笙這麼多年朋友了,以後想吃的話,直接給我打個電話,我讓人給你送過去,很方便的。”老趙從前台上拿出一張名片給他。
陸燒接過名片,又道了聲謝。
出了清食居的小巷,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宋南笙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走了。”
陸燒卻站在原地不動,眉心輕蹙,朝四周環視一圈,覺得有些不對勁,卻說不上來究竟哪裏不對勁?
這種感覺在巴黎塞納河的時候也有過一次,當時她沒有放在心上,哪裏知道回國沒多久,自己跟梁啟之的照片就被爆了出來,鬧了那麼大一場新聞風波。
宋南笙見她表情不對,擔心道:“怎麼了?”
陸燒輕沉了口氣,搖搖頭:“沒事。”
便上了車。
車子很快到了名邸小區。
陸燒下了車。
“還是那句話,我的條件你慢慢想,我隨時有空。”宋南笙手臂搭在車窗上,唇角上帶著笑,“早點休息,晚安。”
跑車發出轟鳴聲,一轉彎就駛出了小區。
陸燒目送他離開後,朝周圍又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異常之處,便轉身上樓了。
那邊,宋南笙今晚的心情大好,陸燒主動約見自己,即便當中摻含了目的,可到底讓他心裏舒暢很多。
如同烏雲抹去那般。
很快,羅陽給他打來了電話。
宋南笙剛把藍牙耳機戴上,就聽到羅陽扯著嗓子大喊:“臭小子,瀟灑完沒有?完了趕緊滾過來,我們等著你從實招來!”
曲子秘的聲音也在那邊響起:“滿清十大酷刑等著你!”
宋南笙笑笑:“在哪?”
“俱樂部!”
“行,馬上到。”
電話一掛斷,宋南笙加快車速,朝他們平時聚會的俱樂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