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有伏兵!哈薩克人是要把大家幹淨殺絕啊,大家跟這些狗*娘養的哈薩克人拚了!”
看見前麵黑影裏突然衝出來的大隊騎兵,還在潰逃的散兵們,發現後麵的哈薩克人明顯沒有前麵衝出來的人多,更加沒有前麵的人瘋狂,光那個拿著一支騎士長槍四處亂舞,差點沒從馬上巔下來的胖子,就知道這些人都是瘋子。
“寧拚殺人狂,不碰瘋子癲!”何況還是帶著幾百號騎兵衝鋒的瘋子。
發現前麵沒有了活路,後麵的羅馬帝國人紛紛轉身向後麵圍獵的哈薩克輕騎兵衝去,哈薩克人也不知道前麵是誰埋伏的軍隊,雖然哈薩克人驍勇善戰,可是畢竟隻有一百來人,登時被突然反身而來的羅馬帝國潰兵衝擊的七零八落。
“噗!”
胖子第一個衝進了哈薩克人的隊列,長槍借助馬勢的輕輕一點就刺穿了一名哈薩克人的咽喉,順手一個橫掃把另一名附近的哈薩克輕騎兵攔腰而斷。
“砰!”
在哈薩克人詫異的驚駭中,跟在胖子身後的三百名騎兵如同一鋒銳的利劍刺進了哈薩克人的隊列,寒光閃動,血肉橫飛,人頭翻滾,不少的哈薩克人被突然而至的騎兵撞下馬來,三把刀拚一把刀,毫無防備的哈薩克人登時被打懵了。
本以為是自己人的伏兵竟然衝擊了自己的隊列,剛想大聲招呼,雪亮的長劍就從自己的脖子上劃過去,特別是第一個衝進來的胖子更是勇猛,一柄騎士衝刺用的普通長槍在他手上舞出一朵朵的白色弧圈,圍在附近的哈薩克人一下倒下了十幾個,不是喉嚨被紮了一個大窟窿往外飆血,就是連脖子帶腦袋全飛上天,偏偏那沒頭的身軀還要搖晃幾下才會跌下馬。
一向以殺戮血腥為榮耀的哈薩克人看見胖子這種殺人法,不由都打了一個冷顫,哈薩克人也是人,誰也不願招惹這樣喜歡虐殺的瘋子,紛紛勒馬繞著瘋胖子走.。
“是我們的人,是我們羅馬帝國的騎兵!”
附近反攻的羅馬帝國潰軍也回過味來了,看著已經被殺殘了的哈薩克騎兵,紛紛圍攏過來。
“鐵塔要塞完了,前天傍晚一直都在城外打轉的哈薩克軍隊,突然像發了瘋一般猛攻鐵塔東牆,兄弟們被打的措不及防,誰也沒想到哈薩克人會那麼瘋,頂著自己人的屍體往上衝啊。
大家長槍捅斷了換刀上,刀砍缺了就從身邊的屍體上撿起武器再上,那血從兄弟們的身體噴出來,從倒下的屍體上湧出來,在腳下嘩啦嘩啦的流啊,滑膩的人都站不穩,死人的屍體堆滿了城道,連腳都插不進去。
今天中午,防守東牆的第八團隊那群孬種扛不住了,今天下午就他媽的開始逃跑了,到了晚上就剩下我們西牆的兄弟給他們獨自死扛哈薩克人!”
大胡子的哭訴突然停頓了一下,立即爆發出撕心裂肺般的嘶喊聲,震天動地的把胖子嚇了一跳。
“兄弟們死的那叫冤啊!如果不是屬下答應了薩卡將軍要把大家活著帶回去,我就是死也要死在鐵塔城頭陪著大家!”
胖子第一次看見一個大男人會哭成這樣,特別還是個胡子一大把的男人,大胡子身上穿著一套騎士輕型鱗甲,自稱是第六旗團的副團長,撕拉男爵。
大胡子全身上下都被鮮血染紅了,就是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胖子甚至不無惡意的想,這家夥不是裝死的時候染上的吧?
披頭散發的大胡子臉上透著咬牙切齒的仇恨,散亂的頭發中還夾雜中幾根路邊枯黃的野草,如同敗家之犬般狼狽。
看來剛才兩軍交戰時,驚慌的像老鼠般往草堆裏躲的潰軍裏就有他,可偏偏還要表現的特激動,特委屈般,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感天動地比那竇娥都冤。
被一個大胡子男人抱著自己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往自己大腿上抹,惡心的胖子差點沒一腳把他踹出去,可是看看旁邊的景象,胖子還是忍了。
“草,這叫什麼事啊!這他媽的當好人還當出事來了。”
本來想對這些潰軍置之不理的胖子,剛剛準備招呼自己的屬下離開,就被這個突然從草叢裏衝出來的大胡子抱住了,想跑都跑不了。